今天去理发店染发，整整折腾了一上午，中午饭都很晚才吃。
我发誓，我今后我再也不染发了。
一、一染
大约2003年我第一次染了发。那时，大城市里染发已经相当普遍，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红头发、黄头发，甚至蓝头发，很少见到黑头发了。即使见到，要么是乡下女子，要么是民工、老人，要么是落伍的人。乡镇上染发也开始普及；电视上的文艺晚会上，歌星影星都夸张的染着红黄蓝暗黄紫等各种颜色；只有国家级省级的新闻广播员还坚守着黑色。近两年来，连他们也染了深咖啡色、栗棕色，含蓄而时尚。
那一天，在理发师的鼓动下，我第一次染了个葡萄紫色的头发，人称阳光色。在阳光下、灯光下，显出葡萄紫的颜色，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时尚起来。因为大家都染色嘛。染发之后，随着洗发次数的增多，头发的颜色越来越来明显，头顶上又长出了黑色头发，黑色、红色泾渭分明的匍匐于一个头上，很是不伦不类。不过，放眼一望，大街上几乎都是这样的“两色头发”，也就不觉得另类了。毕竟老百姓不能长出黑头发就去美发店，或者头发颜色花了就去美发店——经济上不允许，时间上不允许，健康也不允许啊。
就这样，就像上了贼船一样，每年都要把头发染个两三次，由开始流行的葡萄紫到金黄到咖啡色到栗棕色红色等，不染发就不洋气、不时尚嘛。至于健康，先放一边把，如果什么事都那么讲究的话，日子可没法过了。我当然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头发也在追逐着红黄蓝。
在这期间，听说染发剂能致癌呢，有人在呼喊：谁为染发者的健康买单？
看过一篇报道，一个理发店的专管给人染发的姑娘结婚后，生育的孩子是个畸形儿。专家认为，这与长期接触染发产品有关。人们嘘唏着、感叹着染发的巨大危害，但那毕竟与自己有点遥远，自己又不生孩了，为了美，依然走进理发店，选择着不同的染发剂，让美发师在自己的头发上涂抹着。半黑半红或半黄的两色头也依然充斥着大街小巷，看常了，竟然觉得很时尚。
有时看到街上的黑发，就会想：染发真的美吗？黑头发不时尚吗？转念又想，管它呢，时尚要紧，谁愿意同学朋友一聚会，让人觉得自己土的掉渣呢？
直到两个周以前，我去美发店染发，我才开始真正仔细思考起染发问题。
为了新年有个新气象，我又去染发了。走进一家理发店，只见那老板三十多岁，梳着个辫子，当然也是那种“两色头”，上面长出黑头发，下面是金黄色的头发，从后面看像个女的，从身材看，才知是个男的，扎一看，让人很不舒服，他自己却很自美。
我说：“我染个什么颜色呢？今年流行什么色？”
“染个褐色吧。”
“要不我染个黑色吧，我不愿年年都染色了。”
“那不成老太太了吗？我可不给你染，别走出去人家问你是在哪个理发店整地头，你说在我们店，给我砸了牌子。”
“好吧，你看着整理吧，，弄得时尚一些，我可是花最高的价钱。
“放心吧。”
于是，一番折腾开始了，打层次、焗油、烫发、洗头、染色、电烤、再洗头、吹干、打渚哩……镜子里出现一个染着褐色头的烫着小卷的脸。
美吗？时尚吗？应该吧，这是潮流嘛。
“过一段时间我的前额会长出几根白头发，我用什么颜色补一补呢？有卖这种染发剂的吗？”我望着褐黄色的头发，问哪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理发师。以前我用黑色在家里自己染一染的，以至现在一块黄一块黑的，是染发效果打了折扣，他一个劲地埋怨我，声称那不是他的错。
“没有卖小瓶装的，只有大瓶的，价钱可就大了。”理发师说。
“可不是吗？前年流行玫瑰红，我买了一瓶，只用了一点，现在还在家里呢，因为不流行了。总不能染一个颜色就买一瓶吧。”
“要不你年前再来一次，我给你补一补色。”也许理发师想招徕顾客，热情的提供后续服务。
“那可多谢了。”我感激地走了。
二、再染
一个月后，白头发果然又长出了两三厘米，顶在头顶上很惹眼，白的、黄的、黑的、三个颜色，不伦不类，怎么办？只好再去理发店补一次了。
到了理发店，只有一个顾客，不忙。老板一看是我，知道我是来补发的。但态度已经不如第一次热情了。
“老板，你看白头发没有盖住。原来的褐色掉的太明显了。”我说。
“这个褐色然不了白头发，你有白头发怨不得我。”老板急忙推卸责任。
“染个深一点的能盖住吗？”
“除非染栗子红色。前天我给一个妇女染了这个颜色，全盖住了。染原来的还是盖不住。染个栗红色的吧。”理发师一副不爱伺候的语气。
“那不就与原来的褐色不一样了？能好看吗？”我有点担心的说。
“谁让你有白头发呢？”老板爱理不理的说，早已不是第一次的满脸堆笑的模样，也不怕坏了他的店名了。看来，免费的买卖人家不爱做，能应付就应付。今后我再也不相信什么优惠了。
记得去年我在一美容店老板的怂恿下买了一个美容卡年卡，没买时热情地让你受不了，许诺这个，许诺那个，说得天花乱坠。等你买了之后，你就的听他的了，按摩脸也不认真了，产品也不是那个产品了，也不把你当上帝似的吹捧了。这还不算，现在连店也不开了，我的卡上还有六十多块钱呢。还有更惨的呢。我的同事的丈夫去理发，老板说，买个年卡吧，平时理发10元，年卡120元，能理24次，每次5元，多划算呀。同事的丈夫一想，也是，反正每一个月都要理发，这个理发店挺对自己心思，买一个吧。结果，去理了一次之后，再去，人家就不认帐了，因为老板不是原来的那个了。原来的老板大概卷着钱卷着铺盖走人了，或者还有别的猫腻。所以，优惠的事不要相信。
正想着，老板问我到底染什么颜色，我只好答应了老板说的栗红色。
又是一番忙活，抹、烤、洗、吹、再抹，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头顶是栗红色，下面是褐色的头，白头发是遮住了，但红黄搭配，真是怪怪的，又不能马上再换别的颜色，我只好带着强烈的不如意离开了理发店。店老板见我的脸色不好，一个劲儿的说：“洗几次就会好的，两个颜色就会接近了。你再来一次如何？”我不置可否。
回到家里，家里人说，怎么这样呢。单位的同事见了就问。时尚不时尚到没有人注意，不自然倒是真的。唉！
三、三染及四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