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氓
初懂这个词是我很小的时候,和女孩或与纯洁男童玩耍时,口吐粗鲁之语或大骂“妈”时,遭到了众人的一至怒吼,“流氓”。至此,我的心灵上深深烙上了不朽的“我是流氓”铬印,而且,害得我从会说话不久直到现在经常成
初懂这个词是我很小的时候,和女孩或与纯洁男童玩耍时,口吐粗鲁之语或大骂“妈”时,遭到了众人的一至怒吼,“流氓”。至此,我的心灵上深深烙上了不朽的“我是流氓”铬印,而且,害得我从会说话不久直到现在经常成为流氓。也许我就是个十足的流氓坯子。我也认为自已很流,与比自已大好十几岁的孩子打架,打输的时候,我会很快跑到大孩子追不上的地方,冲着大孩子的方向,用最流氓的口吻破口大骂。我简直太流氓了,流的我自已都以为我比用暴力殴打我的孩子更流氓,只流到我口干舌燥为止。还冒着第二天又被暴力殴打的风险,都能流下去。我简直就是流氓。只到我读了一部外国小说《牛虻》(同音),才知道,流氓并不是如我所说的那样。主人翁高尚的人格,追求的精神,是我等远远没法比拟的。相比之下,我的破口大骂,口水四溅,却真的是个十足的流氓,却又不配做个流氓。
我流氓了。但是个可以教育的流氓。几个人躺在青青草地上,仰面长空充满了神密满布银星的天穹,我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候。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诉说着我的忧思。每当梦见英雄的战士手持爆破筒一跃而出,面对蜂涌而至的敌人,大声疾呼“为了胜利,向我开炮”时,我完全置身于战火连天的战场;悲壮的音乐声中,那男低音的独白中,我幸福地流着泪。当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时,是甲午风云中的邓世昌,是烈火金刚的八路,是敌人狱中的的许云峰。面带着微笑,豪迈地对着全体将士,喊出“撞沉吉野”的豪迈誓言时。我觉得我这个流氓与外国小说中的流氓,有着共同点。这个流氓不错,最少有个东西在我心中。我要当流氓。
我流氓了。在山川河流中,淌漾自由的个性,塑造着纯真悲怜之心。用流氓的心看侍着世上的一切。山秀了,水清了,秀了的山,纯的如绿华绵簇,山山一色。暖风袭来,柳舞枝摇,百花点缀着山川。水清了。暖暖的缓缓流过心灵的沟渠,把一个冬天的杂秽沉泥洗净。哗哗地,唱着山歌,跃过小溪,汇成江河,流向很远的远方。我看见远方的牛群向我招手,看见禾田里的秧苗向我欢笑。思想飞越,离开了精神的家园,开始了四处流氓的日子,寻求一个答案。我流氓了。
流氓,不可救药的,一头扎向心灵中的深处,扒开心的草丛,寻着那该存在又不知在何方的的东西。惴惴不安,诚惶诚恐。总觉的失去了最根本最宝贵最本质的,心中空空如也,无根无地,无色无昧,沿着无数条坎坷不平的小径,用流氓的眼晴探索着周围世界,美女,财富,高官,赞美,还有,面对大千世界,到底需求什么?色,易老,而苍天不老,岁月流逝,美色去也。财富,天下之大,取之不尽,人去财空,不会永远占有。权势,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陶尽英雄。赞美,过路的侠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今天的赞美明天的痛骂,没有留世百芳。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个人,孙悟空,硬是被如来佛祖威逼着,失去了花果山这美丽家园,成为与我一样的流氓,伴随师徒三人,爬山涉水赶往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家园。失去了一切,孑然一身,有赞美的好个:美猴王,也有骂他的:泼猴。孙悟空流氓了。还有个女孩叫苏菲的,写了个日记,叫《苏菲的日记》,说她常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虚拟的哲学家约会,寻求一个本源的地方,心存空空,她也流氓了,而且是个女流氓。古代有个叫屈原的的,最爱用兮兮的发出悲伤的感叹,他被自已的祖国抛弃了,他爱国,忠君,仁义,即使是在投入汩罗江的最后一秒,都念念不忘作为一名流氓对暴君的期望。所以,屈大夫流氓的不彻底,不坚决。算不上是个最完美的流氓。而面对暴力始终不屈不挠的,是真正的英雄,比如我,面对比我大十多岁的暴力,依然破口大骂,才是十足的流氓。明知许多世事不可为之,但却能在时光的流逝中,不断以新的视角新的文化心态新的行动去寻找,就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弄清,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个永恒的命题。
我流氓了,才知道小孩无知的漫骂不算是流氓。失去家园,忧伤的流氓用带血的心智追忆失去家园理想的伊甸园。流氓不是人生中一段一段来分解,也不是数学中几分之几的换算单位,是终其一生苦难思索,虽时有顿悟,却又沉入新的迷蒙,永无止境。点滴人生的得失不能算流氓。
流氓在古代汉语中,并没有今天这么多的引申意。流:从水从亡从川,水的流动。氓:从亡从民,失去土地流浪之民。从本质上说,是苦大仇深的。从精神上说,也是社会最低层。如果有人愤怒地微笑地敬仰地含情脉脉地对我说:你真是个流氓。我定会报以春天般的笑意。如果有人虚情假意非要剥夺我做流氓的权力,我会对他大声吼道:俺是流氓,俺怕谁!
2007年12月14日中午12时24分完稿,未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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