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我隔壁
无意间,在海荣的博客里发现老满“桃花门”乡土工作室的好多照片。于是,对老满说:“今天,我到了你的桃花门,看到了你的雕花床和太师椅,还有墙上的画……”我想,我已然神游了一番。此间的欣然与激动,暂时不详表
无意间,在海荣的博客里发现老满“桃花门”乡土工作室的好多照片。于是,对老满说:“今天,我到了你的桃花门,看到了你的雕花床和太师椅,还有墙上的画……”我想,我已然神游了一番。此间的欣然与激动,暂时不详表,若真有那么一日,见得实景,是有千言万语表述的。有那么一刻冲动,择了晴日,赶往星城,从汽车西站坐312路公汽到袁家岭,拐个弯,那“桃花门”就到了。桃花门无需敲,或者推,更无需小叩,那门是敞开着的,屋里传出京胡脆亮的声音,那复制过来的“咿呀——”声,想必是老满的。
“桃花”于老满不过是一种情结,一种乡土情结。老满自身就代表着乡土气质,无论身在何处,身做何事,骨子流淌着的还是乡村的灵魂,呼吸之间,乡村气息由然而至。
人的肉身最终是要归入尘土的。所谓“入乡随俗”,不过是人世间皆大欢喜相互融入的表现,其内心深处,依然紧护着一块净土,非一般人不能随便出入。老满守在桃花门,心在桃花境,若是交了桃花运,那又是谁的错?想必,都是老满的画惹下的官司,千万不要和桃花染上关系。
画家纵横的不仅是行为艺术,更高尚着灵魂的召引。老满凿的扇桃花门,引来了蝶,招来了蜂,无意间还聚集了与之情趣相投的文人雅士。
白日梦做得令人心疼。腾出一片天,走进一扇门,肉身可以自由出入,那心灵呢?心灵是生命的最高境界,需要对等的精髓予以呵护。心灵之门,于我,有着高处不胜寒的清高,也有着低进尘埃的卑微。
“你打开一扇窗,我看见了希望。你点燃了一盏灯,我看见了明亮。你慢慢的走开,才发现无奈……”于现实,我是无奈的。我没有能力改变环境,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适应这个社会,将自己塑造成大家想要的样子。其实,我是羡慕老满的,在我未知的老满的过去岁月里,老满也肯定是经历了不少故事,才于繁市中遇见至今的世外桃园。
我的羡慕和向往是虔诚的。老满的桃花门每日人气旺盛,老满既要潜心读书、作画,又得抽空招呼客人。我说,老满,我不配你的艺术大使,你就收了我我,做桃花门的一个门童吧,替你招呼客人,为你端茶倒水。我没说“红袖添香,挑灯读书。”
而我实在是想念请老满作的小品画了。而我也知道,我的那么一个“冲动”,仅仅只是一个恍惚而已,不会付诸行动的。老满说,来与不来,有什么关系,你就住在我隔壁,每日都见得到。一个憨实的老满,说出来的话总是赋予诗意。
“我住在你隔壁”,“你住在我心里”,两种不同的心境,却有着极其相似的渴望。
人更多的是需要一个精神慰藉。人世间的孤单,往往是万人喧哗时开始寂寞的。因惶惑而逃避,唯恐世人发现,投以另类神情,毕竟,人是活在这俗世中央的。如此的善感,是不是有点文人气息?
为何,他们都将我列入文人之列呢?
老满说,文人是一种气质,不是简单地写几个诗、成几篇文、作几幅画就可以冠名为“文人”的。你拒绝不了你是文人的事实,这可由不得你。老满不知,我为何惧怕成为文人。我呵,实在是担负不了传承文化的责任,更不想尽那个义务。
越是深入中年,灵魂越是无处安放。长期有莫名的惶惑,像无家的潮水奔涌而来。这时的灵魂像无根的野草,随风飘啊飘,又随风摇啊摇。
去年的秋天,在今年立冬之日成了旧话。这个决定,我没有向任何人禀报。此刻,夜色中的远方,有没人在哪里偶尔念及我一下呢?
今年的秋水想必和天空一样深渊。那么,今冬的雪花呢?还好,盼望是嫩白色的,和月光一样的颜色。胡琴声里的繁华和诗词里的凄凉并不是闲暇之人有意为之。梅花太冷,菊花太熬,荷花太雅,唯有桃花,怎么妖娆都不过分,怎么奔放都是理由,怎么热烈都可以承受。问谁袭得花魂?自有缤纷的落英微颔之。
春花凋落是为了奔赴一段佳话,那么秋花呢?那么秋月呢?有一点是很明朗的——不支持东风,并不是为了讨好西风。在很多人的眼里,我的低调被错位成张扬。不被理解的痛,久之,淤积成无法治愈的伤,不肯治疗的病了。大多数的时候,我是微笑着的,并不在意众人的说辞。但我确实疼着,确实病着。
我不过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一直等那异乡人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遇见”是一个极其干净的理想。清清春江水,悠悠桃花曲。清澈的相遇,悠然的相看。如此,敬亭山不再遥远。如此,终南山上的雾,太阳一出,就那么的,隐了。
其实,我想遇见的不过是一扇窗,一道门。或者,一列屏障。
后记:关闭了QQ空间和尚一博客。在微博留言:“病中,勿扰。”我的病无时不在,从未散去,心里周期很准时,每当天阴下来或者天近黄昏,心中的“重”,压得令我窒息。医生说这不是心脏病,是心理抑郁引起发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出现心绞痛或者呼吸失常的现场,于心脏病病理来说,又是正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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