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

那些,曾经

烂巾巾小说2025-12-19 02:09:16
1凌晨两点收到诚然的短信。想必此刻你已经熟睡了吧!我在宣州老城的一个小旅馆里,忽然醒来,雨停了,清冷的,我想念你。一直行走,那份孤独有时是漫山的空寂。此刻的我还在清醒着,只是假装不理。我知道诚然的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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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收到诚然的短信。
想必此刻你已经熟睡了吧!我在宣州老城的一个小旅馆里,忽然醒来,雨停了,清冷的,我想念你。一直行走,那份孤独有时是漫山的空寂。
此刻的我还在清醒着,只是假装不理。我知道诚然的心是流浪的,而我不是他旅途的终点。
是谁在远处浅唱低吟: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何时休,此情何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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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一个月假回去做毕业设计,回去过最后一个月的大学生活。回学校没几天就发烧。烧了又退,退了又烧 ,反反复复。没事的时候就看着窗外发呆,此时楼前杂草已长得老高,树已葱绿,走道上来来回回,是那些衣着光鲜但略显稚嫩的脸庞,看着这一切突然感觉有了份陌生。头隐隐又烫了起来。吃了片退烧药。想出去走走。路上人很少,地面烤的像要冒烟。把自己裹在初耳的大外套里,穿一条厚厚的牛仔裤。天热,脑子里更热,有种飘忽的感觉。
想去那片小湖看看。“坐在水闸上弹琴,有风从耳际吹过,夜色的湖也清幽, 有鱼不断跳出。恩, 周围许多萤火虫闪烁着,好安静,知道吗之域此时此刻好想为你弹琴。枫了说。
不知道是怎么忽悠到那里的。真的很安静,没有了校园里的喧嚣。水是清幽的绿,荡着粼粼的光。依稀照旧,只是踩出了一条小路。在这片小湖刚刚成形的时候,我和初耳曾经来过这里。那天飘着毛毛雨,一簇簇野蔷薇被割倒在草丛里,娇艳灵动,却沾满泥泞。把一片片花瓣摘下来,丢进水里,花瓣便顺着湖水打着旋忽悠忽悠的飘向湖的另一端。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淋坏了新做的头发,鞋子上也沾满了泥巴,然而却是满心欢喜。
虽然已是下午3,4点,却是异常的热,太阳晃的人睁不开眼。在两片小湖的林荫道间找了个石板坐下,一棵不大的野葡萄树还是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一下子感觉清凉起来,是另一番天地。看着这一切发呆,甚么都不去想。一对老夫妇从眼前走过,相互搀扶着,女的腿有点跛,脸上是平和的笑,心里有甚么地方被轻轻触动。诚然的影子便轻轻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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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诚然其人是因为他写的一篇关于夕阳之爱的小说。从那篇小说里,我看到是一颗波澜不惊但却温润的心,继而知道他是校里有名的才子。那是2001年的初夏,校园里盛放美丽的紫藤,然而心里却是黯淡的。一人去一个偏远的小城复读,逃离一切或关切或怜悯的眼神。
复读班的人形形色色,我是那种脑袋笨笨的人,语文近满分而数学永远不及格。而有的人则是聪明到令人自惭形秽。大头就是这样的人。放着好多个大学不理,志在清华。坐在这样的人前面益发觉得自己的暗淡。还好,我还有文章。
教语文的老师姓连,笑起来有两颗好看的小虎牙,满脸孩子气。然而讲解起诗歌来却是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在他口中的人物无不有血有肉,充满灵气。连老师很欣赏我的文章,每次都做长长的评语,于是文章便被同学拿去纷纷抄录。连老师很倡导这种做法称其为互取所长。当然每次被宣读的除了我的必有诚然,我们的名字几乎是被连在一起的,以至于对他的每篇文章都耳熟能详,但却从未见过其人。
那时晚饭过后到夜自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喜欢去操场旁边的小花坛散步,花坛不大却肆意的开满了月季,红的、黄的、白的、开得大而炽烈。埋下头深深地看,为如此绽放的生命而感动。一群人自花坛边经过,为首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抬起头,正遇到他回望的眼神,这眼神好熟悉,仿佛洞悉一切却又傲视一切。后来知道这个人就是诚然。之后又读过他好多文章,尤其喜欢他笔下的魏晋七君子,行文里那份洒脱不羁及大气磅礴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写一些悲天悯人的小文章,大头每每都说我的文章太忧郁了。之域,你的心里住着一个不安的孩子,可是你却把她幽禁在黑暗中,其实最微小的快乐都能令你飞起来。我定定地看着大头,惊异。别这样瞪我,是诚然说的。以为我不高兴了,大头急急的辩解。其实心里却莫名的欢快起来如小溪流一样叮咚作响,我对着大头笑,看到一脸痴呆状的大头。
这句话就像一缕阳光,照进了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开出一朵小小的花,心情渐渐开朗起来。闲暇的时候也会跟大头聊聊天,开开玩笑,快乐开始像热气球一样慢慢彭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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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复读班的生活是很紧张的,每个周末只有周六下午可以休息,然而这半天对我来说已是莫大的快乐。放学后喜欢去学校外面的小公园,那里有个卖爆米花的老爷爷。我坐在公园另一边的石凳上,远远的看他把一缸子饱满的玉米倒入那个黑洞洞的膛筒,然后放入两勺绵砂糖,在炭火上慢慢的摇匀,待到一定的火候把膛筒卸下来,对准一个大的尼龙袋,用脚一踩,砰的一声,一只只玉米花便活蹦乱跳的争相涌出来。总是等不到热气消散就急急地跑去抢一袋抱在怀里,然后坐在石凳上慢慢的吃。那天大头胃病复发回家了,所以我慢慢腾腾的待到六七点才回教室。
然一进教室就看到大头端坐在那里,一只手举着两个大苹果巴巴的望着我说:“之域,还以为你不来自修了呢,看,这是我家果树上结的苹果,我挑了两个最大的,很好吃的。”“你不是请假回家了吗?怎么晚上了反倒回来了?”我不解。“因为在家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末,而周末时你会扎两个小辫子,我觉得这时的你最可爱最漂亮了。”在以前别人都说我扎两个小辫子像土妞,只有大头说很可爱,并且坐近一个小时的车返回来,虽然今天我因贪吃爆米花而没来得及扎小辫子,然心里却是暖暖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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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9月16日天空呈现瑰丽之景,大片大片的橘黄色云朵遍布天空,加之夕阳晚照,美艳绝伦。大批的人纷纷涌上走廊,行人亦驻足观望,一时间万人空巷。望着西天的云彩,心里在想难道这是上天的礼物?昂首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迎面碰上诚然,然后擦肩而过,眼神交汇的刹那我从诚然眼里捕捉到了四个字:惊鸿一 瞥。是的我想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9月16日我的生日,那天我穿一身白棉布裙,黑黑的头发飘过额前。诚然穿一件暗格子衬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我们擦肩而过,天空呈现瑰丽之景。我知道这一刻将会永远定格。
后来为此写了篇小说,一时被纷纷传阅,也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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