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笔记之五:草原之夜
离开库布奇沙漠之后,天渐渐的阴沉下来,不一会儿,下起了蒙蒙细雨。由于路面湿滑,车速开始放缓,祸不单行的是,旅行车中途爆胎,让原本缓慢的车速刹那间降到了极致。因为要到呼市更换车辆,本来可以走直线直接奔赴
离开库布奇沙漠之后,天渐渐的阴沉下来,不一会儿,下起了蒙蒙细雨。由于路面湿滑,车速开始放缓,祸不单行的是,旅行车中途爆胎,让原本缓慢的车速刹那间降到了极致。因为要到呼市更换车辆,本来可以走直线直接奔赴希拉穆仁草原的,这时就必须要拐个弯儿。这一拐不要紧,原来八个人,竟然拐掉了两个(两个小伙儿下车回呼市了),更要命的是这一拐竟然将我们的草原之行整整拖后了两个小时。重新更换了车辆和司机,旅行车再次启程,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此时,雨已经停了,但西天上的云还片片残留着,透过云层的缝隙,偶尔可见一缕霞光,它光亮明洁,恣意挥洒在辽阔而空旷的北方大地上,为大地涂抹一层金色,也为我们的旅程增添一段遐想。
车过武川县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凭直觉,我预感到我们已经行进在牧区。打开车窗,一任雨后的风在自己的脸上恣意的吹拂。此时,空气是沁凉的,四野是苍茫的,朦朦胧胧的地平线时起时伏,我知道那就是草原,就是牧场,我此行唯一的目的地。
旅行车大约在晚上九点半左右抵达希拉穆仁草原。因为时间太晚,原先准备好的下马酒、献哈达等仪式都给取消了,每晚的篝火晚会此时也已接近尾声。在导游的安排下,胡老一家住进一座豪华的蒙古包,因为我是单行,导游将我安排进了一座只有我一个人居住的普通蒙古包。收拾好行李,我们一行来到事先预定好的蒙古包餐厅,豪爽的胡老执意请我喝酒,反复推让,最后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要了一瓶极具蒙古特色的草原白,二人开始推杯换盏起来,不多时,半斤酒已经下肚,胡老和我的脸上都开始慢慢的红润起来。如果在平时,这点酒加起来还不够一个人喝的,可是,毕竟是旅途之后,毕竟是接近60度的烈酒,区区二三两酒已经让我们有些醉意了。其实,胡老与我都是第一次来到草原,我们都有着相同的草原情结,即便没有这些酒我们也会醉的,是身醉,更是心醉。
出了餐厅,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天空已经是星光璀璨了。久居都市,看惯了高楼大厦,似这般没有遮拦的直面夜空,想想都觉得非常的奢侈。俯身草场,仰对星空,一种蚀心蚀骨的舒坦让我直想醉卧草原。
走进属于自己的蒙古包,环顾四周,除了四套铺盖一张方桌,还有壁上挂着的成吉思汗画像,再没有其他长物了。把自己放倒在类似于榻榻米的蒙古床上,此时诺大的天空下只有一柄伞盖,伞盖下只有我一个人,顺手关闭电源,把自己完全彻底的放逐在黑暗里,我的灵我的肉都属于这片草原了。
感谢希拉穆仁!感谢成吉思汗!感谢胡老和他的酒!让我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睡了一个无需梦幻甚至连翻身都不需要的好觉,直到东方即白。
200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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