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翔在肩头的爱
我们小时候曾被父母扛在过肩头假装开飞机,我们也曾把儿女扛在肩头学过飞翔的小鸟?也许我们还能轻易的想起,孩子在自己肩头快活的欢笑、甚至尿了脖子的美好回忆。那么,您还能记得自己小时候坐在父母肩头的滋味吗?
我们小时候曾被父母扛在过肩头假装开飞机,我们也曾把儿女扛在肩头学过飞翔的小鸟?也许我们还能轻易的想起,孩子在自己肩头快活的欢笑、甚至尿了脖子的美好回忆。那么,您还能记得自己小时候坐在父母肩头的滋味吗?坐在父母的肩头看风景,是一件最最正常的事情,可有的母亲,曾用单薄的肩头演绎出一段催人泪下的故事。
我们的小区和健身活动的小公园里,每到夕阳醉红了脸的时候,就会出现一道温馨美丽的风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母亲,准时的出现在公园鹅卵石铺成的曲径上,慢慢的走着。那位看来年过八十的老母亲脸上,散发着孩子一样的笑容。不时的伸出枯得只剩下筋骨的手,对儿子比划着什么。儿子停下脚步蹲下身子,聆听着老母亲的诉说微笑着点着头。粗壮的大手时而梳理一下母亲那被风吹乱的白发。温馨的画面羡煞在旁边健身的老人们,久久注视着母子两远去的背影,禁不住发出一声长叹:多孝敬的孩子!
日子久了,大家彼此都已经很熟,当着这位大叔的面夸赞起来。大叔每次都笑一下说:“应该的、应该的”。一次我们又碰面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大叔:“是什么样的动力使您一直这么坚持”?可能是从来没有人向他提过他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眼睛朦胧起来;握着老年痴呆的母亲的手,娓娓道来一个在记忆里珍藏了四十多年的故事:
大叔小时候生活的村子旁边有一条小河,最浅的地方也得有半米深,是村里孩子上学的必经之路。遇到干旱季节还好些,孩子们可以自己度过那条河。可一场大雨下来,干枯的河床很快就涨满水。因了那条河,村里的孩子有的干脆不上学了,但大叔的父亲母亲坚持让他读书。父亲身体不好,接送孩子的任务就落到了母亲的身上,每天早上母亲把儿子扛在肩头送他过河;中午到小河的对岸等着儿子回来;下午再扛过去,晚上早早地就等在河边。赶上刮风下雨小河涨水,母亲也从没迟到过。冬天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别人都在冰上滑着走,母亲依然坚持扛着他过河,脚步轻的像踩着软绵。他责问母亲为什么不让自己走着过河?母亲不吭声。直到一天有个同伴在冰上打闹掉进冰窟的时候,母亲才告诉他一个秘密:家里有一种单性遗传病,男人的腿过了三十岁就会发病,四十岁基本就瘫痪在床。从太爷爷到父亲,男性一个也没能躲过。母亲想:如果儿子的腿不受风不着凉,也许会躲过这个魔咒。
母亲这一背就是八年,直到儿子进入高中可以在学校寄宿了,母亲才挺直了负重八年的腰板。当最后一次母亲把儿子扛过河转身离去的时候,儿子流泪了:今生今世,不论到哪里安家,一定要带着母亲,让她享受天伦之乐。后来河面上修了桥,母亲再也不用扛着儿子过河了。但习惯以养成,儿子每次出门,母亲都要送到河边才恳回头。
儿子没有辜负父母的愿望,年轻轻的就在这个繁华的新兴城市里立足生了根,现在是一位很有名望的学者。他的腿正如母亲所愿,四十岁了依然健步如飞。可是母亲由于当年长期扛儿子过河伤了身体,五十多岁时就迈不动步了。打破了家族祖辈传男不传女的怪病诅咒。
从小草发芽推到枯叶飘落;从满头的乌发推到了两鬓斑白,这轮椅一推就是三十年。三十年来,每天下午的那个铁定的时间是属于母亲的。他说:“母亲扛了我八年,我的双腿是母亲的双腿换来的,我要让母亲的后半辈子享受到我当年坐在她肩头的幸福!”
听着大叔的讲述,我的心里有一股暖流从头顶润到了脚跟:这股倒流的温情带着我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我的童年记忆里,也有过被母亲扛在肩头的故事,只是远远没有大叔的那么刻骨铭心。
在我童年的回忆里,基本上都是母亲的影子。父亲常年在外,家里家外,只要母亲的身影还在眼前晃动,我们就觉得很安全。
那时由于我和妹妹年纪小妈妈没有帮手,干不动磨面的活,母亲总是把小麦扛到舅舅家,请大表姐她们帮忙磨面。母亲每次扛粮到舅舅家,都不许我们跟着。因为抄近路去舅舅家要路过一个池塘的浅滩,还要穿过一大片农地。冬天的农地里光秃秃的一览无余,可夏天那片农地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一片不透风的森林。
我偷偷的跟在母亲的后面,沾沾自喜的咬着黑乎乎小指头。走进玉米地里才发现:自己只能惦着脚尖看着在玉米梢上漂浮的粮袋,作为跟踪母亲的标记。不知道母亲越走越快还是我越走越慢,粮袋从视线里消失了。天哪!我把妈妈弄丢了。小小的我站在无边的玉米地里惊慌失措。终于按耐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到处乱闯。玉米叶片像把把小锯一样的在脸上划出了道道血痕。
又怕又累!我坐在玉米地里茫然的呜咽着,多么希望,母亲能突然出现,带我离开这迷宫一样讨厌的绿帐。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母亲在喊我,立刻向只猫一样的趴在地上,透过玉米杆的缝隙向喊我的方向寻找,终于看见了一双急匆匆的大脚。我又大哭起来,摸着泪朝那双熟悉的大脚爬了过去。
母亲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恨恨的说:“谁让你跟着来着,活该。”说完像提小鸡似的把我扔到她的肩上。刹那间,刚才这片还令人恐惧的玉米地,在我坐上母亲肩头的瞬间改变了摸样:好美呀!像一个绿色的海洋;母亲则象一艘不带浆的船,在绿色的波浪里行驶;旁边还荡漾着米黄色的浪花。我高兴的抓紧妈妈的头发,忍不住的喊着:飞呀飞呀!屁股在妈妈的肩上还一颠一颠的,妈妈呵呵的笑着,脚步也快了起来。我真的飞起来了!
走出玉米地,带出了一地的穗花,母亲的头上白白一层,我吓坏了,一眨眼的功夫,母亲就变成了老太太?母亲拍打着我裤子上的穗花,我拍打着母亲头上的穗沫。两个人不停地笑,笑得眼睛都累出了眼泪。母亲抚摸着我满脸满胳膊的血痕,忽然一把搂紧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妈妈不会丢下你的。不过以后你得听话,不能再偷偷的跟在妈妈的后面了,实在想跟着,记住走在妈妈的前面。”
这是母亲把我扛在肩上的唯一记忆,后来因为弟弟妹妹的相继到来,日子也过的比较忙碌,没再发现母亲扛着谁在肩头上自由的飞翔过。
现在我的母亲,还在老家的小村子里,应该有时间把谁扛在肩头的飞了,那一定是她的孙女或者孙子。母亲,您还能记得二十六年前在玉米地里把我扛在肩头的事吗?那是我童年时期一道灿烂的风景。等您老了……不!现在!到我的身边来吧!我也要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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