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过苦难人生河的女人

淌过苦难人生河的女人

超足散文2025-09-02 11:36:55
题记:如果说人生是一条河,那么李传惠的一生就是一条苦难河,大儿子出生五个月因患脑神经麻痹症瘫痪,30年来,李传惠就像一个永不停息的陀螺,为工作、为家庭、为儿子转个不停,当小儿子考上大学,她和老伴办退休
题记:如果说人生是一条河,那么李传惠的一生就是一条苦难河,大儿子出生五个月因患脑神经麻痹症瘫痪,30年来,李传惠就像一个永不停息的陀螺,为工作、为家庭、为儿子转个不停,当小儿子考上大学,她和老伴办退休,生活刚刚对她露出一点微笑时,老伴却又因高血压中风偏瘫,一家两个残疾病人,她用女人特有的坚强支撑着这个家。

如花青春,苦难相随
现年五十八岁的李传惠是澧县邮政局的一名退休职工,生活的磨难并没有让她颓废,相反,她在人前总是微笑着。走进位于局大院的邮政宿舍,李传惠的家在一楼,三室一厅的家很简朴,但很整洁。
1971年,年仅23岁的李传惠如花一样美丽,她性格开朗,爱唱爱跳,恰逢招工机会,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她吃苦耐劳,仍被顺利招进了石门铁四局304分队当工人,那个时候,工人是无尚光荣的,她同男同志一道修铁路,挖隧道,从不言苦。1977年,因工作需要,她被调到河北沧州铁四局,而这时候,她已有几个月身孕,爱人颜钦涛是澧县邮电局的一名普通机线员,工作忙得团团转,他没有精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照顾远在河北的妻子。两地分居的苦、初次怀孕的妊娠反应李传惠都独自抗着,虽然是在铁路局,但她的工作并不轻松,工期开到哪里,哪里就是家,搭帐蓬、挖水沟,居无定所,饮食无着,这些都没有难倒她。1977年7月,大儿子呱呱着地了,一个七斤多的胖小子,看到爱人喜滋滋的样子,听着儿子响亮的哭声,李传惠觉得所有的苦和累都值得,她不知道,她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休产假对李传惠来说是一种奢望,一个月的产假刚满,她就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独自回到了河北。河北的天气极其恶劣,加上环境及生活条件的艰苦,儿子颜爱华五个月大时,突发高烧,李传惠工作的工地很偏僻,交通不便,连起码的医疗设施也没有,那些日子,正值工期最紧张的阶段,李传惠饭都顾不上吃,儿子的高烧无疑是雪上加霜,她只能找当地的土郎中给儿子打了几针,自已则整夜守护着儿子。当她忙里抽空抱着儿子赶到南京市人民医院,医生的话给了年轻的她当头一棒:小儿因高烧患上了脑神经麻痹症,这种病意味着儿子从此成了废人。李传惠欲哭无泪,她看着襁褓中的儿子,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
生活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在儿子没有患病的时候,李传惠觉得生活虽苦却充满希望,每每收工后回到寄住的老乡家,看到胖嘟嘟的儿子呀呀细语,一逗一个笑脸时,她就觉得很快乐。可是,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她不甘心哪,她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造成了儿子的现状,她深深地自责。为了治好儿子的病,她独自抱着儿子跑天津、跑湖南、跑上海。
儿子一岁时,她听说沧洲市吴桥县医院治儿子这种病很有经验,于是连夜背着一大袋中药,怀抱着儿子,坐了一整夜的火车,问了许多人,找到了那家医院,住了十多天,但仍是失望而归。李传惠说,带着儿子求医路上的艰辛和难处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但她也遇到了许多好心人,经常有人帮助她,给她端饭,给她打开水,给她指路。可是,她的执着和好心人的帮助并没有改变现状,儿子的病经过多家医院确诊,已是不争的事实。
每一次工程完了,开到另一个地方,李传惠总是会想方设法求医问药,她多么希望能有奇迹,让儿子也与别人一样能够站立起来,能够开口说话,叫她一声“妈妈”。1980年,李传惠由河北调入安徽,单位给了她一个月探亲假。对于别人来说,回家探亲是一种享受,可是,对于李传惠来说,却是一种折磨。回到家后,两口子所能做的就是带着儿子上医院。
时间的长河慢慢流淌,1982年,在组织的关心和照顾下,李传惠调回到澧县邮电局,与丈夫团聚了。当时,有好心人劝她:“你儿子5岁了都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看来他一世都这个样子了,不如把他丢在外乡,你也轻松些。”她一口回绝:“儿子是我的心头肉,把他丢在外地等于要了他的小命,我是不会丢下他的。”

母爱深深 铁树开花
回家的感觉真好,李传惠深深地呼吸着家乡的空气,感到那么亲切,那么香甜,再不用居无定所了,李传惠由衷地感到满足。
由于文化程度不高,李传惠被分到局职工食堂做炊事员,她上班从来没有迟到过,既使晚上照顾儿子要起来两三次,清晨她依然会准时出现在局职工食堂。丈夫的工作依然是那么忙,李传惠只好将儿子放在局幼儿园,好在同事们都非常同情她,经常帮助她照顾儿子,说起当时给予她帮助的领导和同事,李传惠满脸感激,她甚至还一一细数着这些人的名字。
85年对于李传惠来说是特殊的一年。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教育下,铁树终于开了花—曾被医生断定一生无法开口说话的儿子颜爱华,叫出了第一声“妈妈”,而这一年,小儿子颜逢春也出生了。李传惠想,既然儿子能够说话,就要送他读书,人残废了思想可不能残废。为了儿子能够入学,李传惠在周边学校跑了无数次,甚至差点给人下跪,可别人一看到她儿子的模样,都拒收。有人劝她算了,说儿子被她照顾得那样就不错了,还读什么书,读书只会增加她的负担。
最后,无路可走的她一头撞进了县教育局局长办公室,听了她的经历,教育局长落泪了,亲自给她批了一张条子,儿子被特招进二完小。六年小学,儿子是在母亲背上度过的,好在学校离家不是太远,每天清晨,当家人还在睡梦中,李传惠已做好了早餐,大儿子起床后,帮他穿衣、洗刷、吃过早饭,李传惠就要匆忙背着儿子去学校,再返回家安顿小儿子,然后去上班。白天要抽空到学校给儿子换换弄脏了的裤子。下午有时抽不出身,爱人也能够挤点时间去接儿子,有时候单位同事也有顺路帮她把儿子接回来。现在,二完小都还有老师记得李传惠和她的大儿子,那时候,李传惠背着儿子上学已成了学校独特的风景。
两个孩子都一天天长大了,忙和累永远围绕着李传惠,大儿子人虽然瘫了,但成绩却一点没落下,这颇让李传惠欣慰。当大儿子小学毕业时,小儿子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多年求医问药,家里早已没有一点积蓄,那时候两口子工资都不高,只够勉强度日,李传惠想了两天两夜,下了狠心,让小儿读书,大儿弃学。92年小学升初中的红榜上,赫然写着“颜爱华”,当后来大儿子质问妈妈,“你为什么说我没考上,同学们都说在榜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李传惠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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