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是一场回不去的旅行
我想拥抱你,像当时那样不顾一切。可是陈旭北,我要走了,我是真的要走了。(1)李嘉南去死,陈旭北,你也去死“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向我打听李嘉南!我又不是他妈!”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像一个泼妇似的站在高一、三
我想拥抱你,像当时那样不顾一切。可是陈旭北,我要走了,我是真的要走了。
(1)李嘉南去死,陈旭北,你也去死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向我打听李嘉南!我又不是他妈!”
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像一个泼妇似的站在高一、三班的门口,粗暴地将两个眉目颇为清秀的小女生吼得浑身发颤,一群从旁经过的学弟学妹被大概是被我的咆哮声吓得猛地顿了一下脚步,纷纷回过头来看这个长得还算好看却相当没有风度的学姐,我瞪了他们一眼,那群家伙嘘了一声立即作鸟兽散。
陈旭北听到我在底楼发飙,蹬蹬蹬地从楼上跑下来,向两个受到惊吓的小女生很利落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没事了,然后才连拖带拽地将我拉走。两个人沉默地在操场边上坐了好一会儿,我才稍微平复了满腔的怒气,转头迎上他一副很好笑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凶悍的姿态,顿时整张脸涨得热腾腾的。
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整天被一群花痴骚扰,李嘉南那小子怎么不去死。我絮絮地抱怨。陈旭北呵呵地朝着空气笑了一声,调侃地说,余晓西,要是李嘉南去死了,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又不是我的谁。我抬头狠狠地盯着陈旭北的眼睛,最讨厌他用这种玩世不恭的语气来和我说话,像是我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倒是该像流言那样一头栽给李嘉南。他移开了视线完全不理会我的眼神,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膀,自顾自地转动着手中的篮球,然后头也不回地丢下我就往球场远远地跑开。
看着陈旭北慢慢走远的背影,我心里刚刚按捺下去的委屈和愤怒又腾地一下又冒起来,总以为就算全世界都认定了我应该和该死的李嘉南在一起,可至少有一个人应该是明白的,可是现在连这个人也跟着瞎掺和,瞎起哄,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真是糟糕透了。
混乱,混乱。最好李嘉南去死,陈旭北,你也去死。
(2)萝卜和金鱼
晚自习刚刚响铃,我对李嘉南喊,小子,我有事找你。
他兴冲冲地从教室门口跑过来,趴在我面前做可爱状,西西公主,有事您请吩咐。
要不是那张的确很俊俏的脸突然凑近我眼前,我实在想不出就这厮奴颜媚骨嬉皮笑脸的样子如何能让那么多低年级的学妹尖叫跟踪发花痴。当然,用李嘉南自己的话来说是,别人当他是块宝,我却当他是根草。他总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西西,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其实李嘉南也不是不好,只是他太孩子气了,于是就少了一点点,让人安心的感觉。
我要换位置。呃,这不是商量,是通知。我跟他说话向来霸道跋扈。
李嘉南的眉毛立刻拧成两条毛毛虫,为什么?我哪里惹你了。
你没有惹我,是我受够了跟大帅哥同桌,受够了被一堆花痴学妹围追堵截把我当成你妈问东问西,李嘉南同学,就算你是大明星,我又不是你的经纪人。哦,顺便说一句,以后放学也不用等我了,我可不想再感觉那些四面八方的恶毒眼神,长期被嫉妒心辐射,我怕我会死得很年轻。一口气说完上面的话,李嘉南竟然没有回嘴,我斜眼看着他脸上不停变化的表情,很有些心虚。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所有看似充分的理由都只有一个居心叵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坐在后面的陈旭北听清楚听明白,我余晓西和这个姓李的小子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我们之间清白得就好像萝卜和金鱼的关系,八杆子也不可能打到一起。趁着李嘉南走神的当儿我偷偷回过头去瞟了瞟陈旭北,他整个头都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李嘉南乖乖地收拾了东西,却只是象征性地转移到了后排陈旭北旁边的空位上,他冲我调皮地挤眉弄眼,可把我气得吹胡子瞪眼,有时我真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捣乱众人的视线,故意插在我和陈旭北中间,虽然在大多数女生的眼里,不修边幅并有着一脸冷漠表情的陈旭北根本不能和阳光美少年李嘉南相提并论。
可对我而言,只有陈旭北是独一无二的。
喜欢他,是对,是错,我都认了。
(3)晨光里的小男人
李嘉南不知道我喜欢陈旭北,没有人知道我喜欢陈旭北。
整个事件的开始,就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寒冬腊月,没有人不贪恋被窝的温暖,更没有任何一个高三学生会在为补课都忙得要死的寒假里还承担着一份每天早上5点就必须起床的送报纸工作,除了陈旭北这只傻鸟。那个呵气成霜的清晨,要不是被一道难解的几何题折腾得死去活来直到天光亮起,要不是窗口猛然吹进来一缕清晨新鲜的冷空气,我想我决然不会神经脱线般地去小区门口散步,当然,就不会看到那个在熹微的天色中骑着单车的少年。
陈旭北没有看见我,他自顾自地从单车后架上抱下来一摞报纸,分门别类地插进每户人家的邮箱里,他的神情非常专注,甚至没有察觉到报纸上新鲜的油墨已经蹭黑了自己旧旧的灰色棉衣,我站在离他大概十米远的地方,看着那个身材瘦高的少年头发被风轻轻地朝后吹起,他被冻得苍白的耳廓露出来,那一瞬间,我忽然就有些眼睛湿润。
我知道,陈旭北是在帮他爸做事。那一年的夏天,我们所在的小城因为一个普通的邮局工作人员而名声大噪,那个人就是陈旭北的爸爸。这个勤劳朴实的邮递员几十年如一日地奔波在自己的岗位上,他坚持为这个城市所管辖的城外那片谁都不肯去山区人民送信,终于评上了省里的劳模。当然,荣誉的代价是昂贵的,陈旭北的爸爸在一次去山区送信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体滑坡,他被石头砸断了一条腿,是爬着回来的。
省里开表彰会的时候陈旭北他爸还在医院里,他不在乎能不能拿奖,只是坚持不肯退休,反复地向领导要求继续干下去,哪怕就在城里跑跑也成。班主任在课堂上为我们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大家都感动得哭了,可是我却听到陈旭北在后面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我爸就是一蠢驴。
现在小蠢驴在替大蠢驴起早贪黑地做事情。
难怪早读课的时候,在齐朗朗的英文中总能听到那家伙的鼾声。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旭北每天早上来上课的时候衣服都是脏脏的,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在打完篮球之后说自己喝不惯汽水然后扭头往自来水管跑去,他手指上凌乱的小割伤和冻疮都得到了近乎完美的解释,此时此刻,李嘉南那张英俊健康得有些过分的笑脸突然变得不可思议的轻乎飘渺,女孩大抵都是有些英雄情结的吧,所以在没有英雄的时代里,我们选择崇拜那些坚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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