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逆着光

我的青春逆着光

宿草小说2025-05-05 05:26:07
每个午夜之后的公路,寂寥而孤单。风吹过,有风的声音,在耳旁回荡。青春好像就是这样过去的,孤孤单单,从天黑等到天亮。黑毛是夜行动物,也是我唯一养过的一只猫。它习惯在我夜里,出去跑步的时候,跟踪我。又是一
每个午夜之后的公路,寂寥而孤单。
风吹过,有风的声音,在耳旁回荡。
青春好像就是这样过去的,孤孤单单,从天黑等到天亮。
黑毛是夜行动物,也是我唯一养过的一只猫。它习惯在我夜里,出去跑步的时候,跟踪我。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到离市区较远的郊区去跑步,因为那里的空气比市区的好。
黑毛是一只母猫,之所以我要它黑毛,不是因为它全身上下,都长满了黑色的猫毛,正好相反的是它是一只白毛猫。
住在我家对门的老板娘,常把它叫作小白,弄的后来连我叫它的名字,它都不记得了。
黑毛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是我每天买最贵的猫食,给你做吃的,而我,你的主人就快要揭不开锅了。
对,要是我和你们说,也许你们都不会信的。
我住在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城市里,日子过的平淡而无味。在我快要睡觉的时候,我把家中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从天黑到天亮,也许是一个人的正常生活方式,而我却没有天亮,我有的只是不停的写字,从几百到几千再到几万,一个人,有的时候,黑毛也会蜷缩着身子,躺在台灯下陪我。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会去外面跑步,路边偶而会有汽车开过,可是我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见过一个人,此时的马路,好像只是为我一个人而存在的。
我会在出门之前,带上我去年在旅行时,买的苹果的MP3播放器,我想像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再寂寞了。
我把喜欢的几首歌,下了放在里面,反复不停的听着,有的时候,也许是小野丽莎,抑或是Bjork的电子迷幻乐。
有住在国外的朋友,打电话过来问我,为什么还不去睡觉?我一时把时差给遗忘了,仅对她说,你不是也不睡吗,她在地球的另一边,傻站了半天没说话,把在另一半的我,急的跳脚,喂大小姐喔,我们打的可是越洋电话啊,像你这样打的话,我下个月,可真活不了了。
突然电话里,出现几个外国人的对话,又了一会儿,我终于用光的速度听到了她的声音在叫我,我很快的答应她,她在电话里大叫,说我忽悠她,说她刚才还真以为是天黑了,跑出去一看,还是大白天,后来一想自己身在美国,在地球的另一面,和在地球的另一半的我,有时差。
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心凉凉的,眼睛有液体快要往外漏了,只要一眨眼,就会落下来。
看了一眼天边,一抹不太亮的天空,有微微发亮的光芒,我忍不住多看了它一眼,真的很美,虽然它是那么那么的不够亮,但是在我看来它已经是足够照亮一整片天的了。
我真的没有发现你,黑毛,我不知道那天,你会回来的那么早,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不是不理你,而是我真的没有感觉到你的跟随,从市区的家一直到郊区的公路,你一直与我同行!
睡觉之前,我又整理了一遍,要传送给编辑的文件。
我抱起黑毛,用手指头在它的身上,肚皮上,还有它可爱的脑袋瓜上挠了挠,然后轻轻地翻起它的耳朵来,用对爱人说话的方式,对它说,亲爱的晚安。
冗长的睡眠,让人头痛欲裂。
电话突兀的在半夜响起,我的头,痛的难已翻身起床,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当醒来的时候,我依就感到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实。
在黑暗里,我听到了风的声音,感觉身体是热的,可是我却觉着自己是冷的。
电话里,我听不清楚他的声音,我只是,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向南,我生病了,我觉着自己不太舒服,我们明天在说好吗……
向南俊,他是我的文字编辑。我一般都叫他向南。
在上床睡觉之前,我特意绕过客厅,去看看黑毛还在吗,不出所料,它又猫影无踪了,我从不但心它会迷路,或是离家出走,我拿起它的盘子,空空的,它吃完了所有的猫粮,那么证明它出门之前,是吃饱的。
睡觉,我所有的时间,被它占据着。
我突然发现,我有一半的小说内容,都是在梦里发生的。
好像,我会写,黑暗里我在做梦,梦中有你和我,你不说话,只是一直看我,有的时候,你还会对我笑笑,看着我长长的头发,在黑暗里的梦中,飘动。
我不知道,我会有那么的能睡,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片白色,我用力,去睁眼,可它并不想让我看见,看见久违的阳光。
轻轻的,我听到了向南的声音。我问他,我在哪里,我怎么了,我睡了多久。他并不急,一句一句的回答我。
他说,你现在在医院,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你,可是一直没人接,我担心你,就只好找去你那里了,从我们挂了电话到现在你醒来,已经两天了。
我突然挣扎着起身,他看见了,说你要什么,我帮你拿,你躺好,不要起来,刚才我问过医生了,说你的身体,很虚弱。
我说,不行,我必需回家。黑毛还在那里等着我。
它还没有吃饭,它还饿着。我说。
向南俊一把我按回了床上,你安心睡,好好躺好,其它的不用你管。
我听向南的话,又一次睡了过去。
我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水果刀在苹果上发出的声音。
当我真的可以看清楚一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听着窗外,雨声绵绵。
向南推门进来,我看着他被雨淋湿的后背,明晰的轮廓,在黯淡的灯光下,被拖的很长,我深深的被迷住了。
他看着我也看着他。
他问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一直已为你会是一个很坚毅女孩,可是你却不是那样的,面前的女孩,问谁也不会相信,你会是一个靠写小说生活的女孩。
我看着向南,心里有说不出的亲切感,让我不断地去联想,每次与他在电话两端说话的样子,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之外,我们常会在夜里聊天直至天明,我说我得去睡觉了,而他却得开始一天的忙碌。
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有事想告诉我。
我问他,你不是要告诉我什么。
他说,对,我是想告诉你,你那些稿子,我给主编看过了,他说写的不错,想帮你出一本文集,把你所有的小说整理后收入一本书里。
第二天,我没有和他说,就先出了院。
并不是因为我好了,而是因为我担心家里的黑毛,它已经好久没见着我了,不知道它有没有吃饱饭。
回家的路上,看见有卖小鱼的,一小条一小条的鱼儿,有指头般大小,正好给黑毛吃,我提着它,想,黑毛看见了,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夺了它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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