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门劫
(一)用青石铺的窄窄的街道两旁,是商家林立的店铺。街上人来人往,与平常无异。我一个人这当儿正在酒家喝酒,头朝窗口看起了窗外的风景。突然,一股人流纷纷朝一个方向逃跑,旋即,从他们后面前拥后簇走来一支队伍
(一)用青石铺的窄窄的街道两旁,是商家林立的店铺。街上人来人往,与平常无异。我一个人这当儿正在酒家喝酒,头朝窗口看起了窗外的风景。突然,一股人流纷纷朝一个方向逃跑,旋即,从他们后面前拥后簇走来一支队伍,中间是一位高贵的女子,穿戴华丽,面目清秀,身材轻盈,高高挽起的发丝上插满了各式的珍珠玛瑙。他们走到我喝酒的窗口,只见那女子用手轻轻一指,正指向我,说:“就是他,就是他!他欺负了我”。我大吃一惊,不知说什么好,就站起来说“姑娘,在下与你素不相识,此话从何说起?”这女子见我答话,竟泣泣的哭了起来。这时走过来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对另外一位弟兄说:“就这个了,抓起来,凑够今年的案件数好交差,上面催的紧呢!”说罢向我这里走来。在这黑暗的年代,官逼民反,管管相护和无官不贪的腐朽社会里,想当一名普通的百姓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不想被冤枉地抓去供认一个我永远不知道的案件,我也讨厌在那黑暗的水牢里过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想到了我娘,于是我快速起身,从另一个窗口跳了下来,飞快的跑了。我要回家去见见我娘,我那白发苍苍靠着拄拐杖走路的娘。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也是我活下去的支柱,我急忙跑回家门口,看见几个收租的租户正从家里出来。他们又来收租了,我和我娘每年的生产仅够维持两个人的生计。每年,我们不借债时也有债,那是向租户交的东西;我们借债便债台高筑。我们是生活在最低层的平民,任人鱼肉宰割而毫无办法。我进了家门,看见娘的要有重重的弯了一个弓形,眼角挂满泪水,一个人坐在织机旁低吟。我慌忙跪到在娘的怀里叫道“娘呀!”娘用一只手抱着我,用另一只手转过头去檫去泪水说:“好儿子,你回来了,今天买的怎样?”娘问的是我昨天上山砍的木柴和今辰下海的捕捞情况。娘对我一直很有期望,她老是希望我成为人中龙风。我娘是一位普通的娘,有一次她要在我的背上刺字,我很高兴,以为娘要向岳母一样沉重的刺下“精忠报国”来激励我。可是不是,娘在我背上刺下的是一个“龙”字。娘是对的,如今的国家还值得去抱吗?我怕我成了人才后在变为木材腐烂。我怕我又会像其他官员一样反过来欺压百姓,我怕当官,我抱不了国,四处皆很的社会里一丝光明几乎可以被忽略;我无能报国。那么娘所期望的龙到底是什么呢?我没有问,猜想大概是早日脱离这样的茫茫苦海来换取一生无忧无虑的平安日子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她的奢望就是这些。
我说,娘呀,不好了,我被一个女人冤枉了。他正带着官兵到处追我呢!娘听后大吃一惊,她来不及问事情的详由,快速扶起我,说:“儿呀,你快出去躲一阵子吧!”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在这个年代,发生什么事娘都能接受。我说,娘呀,我走后谁来照顾你呢?娘说,:“儿呀,你呢命要紧,我一把老骨头,生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你若挂念娘,过一阵子在回来呀!”我于是与娘含泪告别,开始逃亡了。
(二)
出了门,我没有立即就走。门前有一棵大树,我爬了上去。粗大茂密的树上,在树叶的遮掩呀,我像鸟一样俯视着院子里的一切。不多时,一队人马来到我家门前,直闯了进去。我娘扑过去与一个扭打了几下便被狠劲的摔到了地上。可怜的娘,她艰难的靠拐杖站起,一边哭诉着什么,一边与他们撕打。官兵在家里搜了一会就走了。临走时给娘狠狠的抛下几句话,娘便用手捂着眼睛,肩头抽颤着哭了。
我抬头看看天空,暮色已经渐重,潮湿的露水从树叶里细细的望外冒。娘又起身来到厨房走简单的饭食。我的眼睛一热,在看娘那单薄瘦小的身影时。这时,我多么想成为真正的龙呀!那样便可以腾云驾雾,把娘驮到天上一个无苦无累安享太平的地方!
想着想着,我下了树,想返回家中。刚到门口,就见几个官兵从几步只外冒了出来,大喊:“别跑,抓住他,抓住他,抓住有赏!”我来不及细看,撒腿就跑。只听见后面脚步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我想不通,官府为什么非要抓我。不顾一切,我沿着小道没命的跑。不久来到一坐山脚下,看见一个妇人正倚门而望,我跑过来气喘着说:“大嫂,后面有一群管兵追我。”妇人见状,不由分说拉我进了她家。
在她家后院,有一面高高的石壁,石壁下有一棵高高弯弯的树。那树的树梢弯曲着触到了石壁的壁面上,叶子很稀,躯干却很长很弯。她说:“你快沿着树干爬上去吧。树梢伸到了壁面的一个洞里,那洞足可以容你一个人的。只是你怕不容易爬上去。”我不顾一切,拼命的爬呀爬,但总在中途便滑了下来。当我再次尝试爬时,她家的门响了,那些官兵正朝后院走来。妇人说:“快点,来不及了。”我情急之下,后退了几步,快速的起跑,到树下时奋力一跃。天那!我竟沿着树干的曲线飞入了树梢末的洞里。我不知道是如何跃入的,就像我的整个身子也变成了树干,跃入的姿势虹一般的美丽。而我奋力跃入时的大喊,不是人的叫喊,是一种奇怪的鸣叫。我也吓了一跳。
于是我蜷入那个洞里,很浅,树梢伸入里面的几枝触手可及。洞里很黑外面却很亮。那些官兵正在一个一个的爬树,但都失败了。这时来了一个捕头,狠狠的训斥他们。他自己竟像我一样一跃而起,不过到了半树腰就没有在能上来。他抱着树干,艰难的往上爬,慢慢的靠近那个黑洞。他每爬一下,树身都颤几下,越往上越细的树干几乎支撑不了他那粗壮的身躯。终于他爬到了树梢,用一支胳膊抱紧了树干,两腿紧紧的缠住树干,另一支手竟向洞里幽幽的摸来。
我与他正面对着,把他的一举一动看的很清楚,此刻,他与我不过面对面两尺远。我怕他摸到我,情急之中,便伸手去挡他的手。于是,我们五指相碰两掌相触,他那可怕的手摸到什么地方,我的手便随他到什么地方。就像他在摸镜子一样。他用手来来回回的摸了一会,大声喊叫:“这个洞很浅,我都摸到头了,全是石头,不可能容人,弟兄们,走吧!”
(三)
他说的话我感到吃惊。与他两掌相对时,我明显感到他手掌的热血奔腾,他的体温像水一样流入我的手掌。我的手掌真的像石头一样冰吗?不管怎样,我脱险了。下了树后,向那位夫人到了谢,我又开始漫无目的的奔走了。此刻天已经黑透,夜像一张网,温柔的覆盖了大地。路两旁的景色一定不错,我无心欣赏。老远我看见有一个人独自站在路边,面向路两旁的庄稼发呆。好像在看一幅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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