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乡下的记忆
土地和庄稼是农民的魂牵梦绕,一辈子为之而流血流汗、不惜生命而钟爱的对象,侍弄庄稼是农民的一种踏实,一种自豪,一种依赖,其实,人类的生命离不开土地也离不开庄稼,然而,农民对土地有一种天然的亲近,相依相融
土地和庄稼是农民的魂牵梦绕,一辈子为之而流血流汗、不惜生命而钟爱的对象,侍弄庄稼是农民的一种踏实,一种自豪,一种依赖,其实,人类的生命离不开土地也离不开庄稼,然而,农民对土地有一种天然的亲近,相依相融,祖祖辈辈在这片土地上劳作、收获,土地是生命的父母,庄稼是人的依托。
我记忆最强烈的篇章在哪里?不是生离死别的恋情,也不是一生中遇到的挫折,更不是游历过的名山大川,那些都是过眼的烟云,我的篇章,我的记忆在乡下定格,在土地与庄稼中彳亍,在田间的晚风和霞光中始终徜徉……,这就我是儿时的记忆,在乡下一段难忘的时光
抹不去的记忆,难忘的童年!
小时候乡下的庄稼和现在的作物虽然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麦子、玉米之类的,其实那时的种植的方法和收割方式限于生产要素的桎梏有着天壤之别。劳力!劳力!劳动就要靠力气,没有力气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庄稼人。
那时农作物的产量要低的多,更没有化肥,农家肥是关键,毛主席说过农业的八字方针:土肥水种密保管工。可见肥料的重要性。
母亲告诉我,她们孩提时代麦子打得更少,麦穗就像苍蝇那么大,俗称:蝇头穗。记的我们小时候,麦子的产量也还是很低,一亩地打不了三百斤,那时没有化肥,只有农家肥,主要依靠圈肥,那时对肥料的重视程度很高,只得在夏季里由社员们把青草或者是烂柴禾沫子填在沟里封闭起来,利用夏季的高温造肥,为了庄稼的高产,社员们每年都要投入相当大的精力。
农民养大一个猪不容易,没有粮食,泔水又喂不肥,但圈肥还是能造出来的,把圈肥从猪圈里起出来后,推到队上规定的场地,排成方,队上的负责人测量后按方给工分。另外还有一种肥料,也值得说一说,庄稼人的土炕过几年就要烧坏,得重新起新的,旧土坯经过柴禾几年烟熏火燎都成了黑黢黢的“黑汉子”,炕坯使在田地里也是不错的肥料,社员们把换下来的炕坯砸成小坷垃状,交给队上换工分。
春季和冬季未上冻之前,村上的劳力费力地用小推车往田里不停地运送农家肥,牲口的粪便当然是更好的肥料了,但是,没有多少,队上养不起过多的牲口。
每天早上,勤紧的老农还会早早地起身,在霞光微露中背着筐头,手拿一个粪叉在村口街头拾粪,起得早拾得多。
从种植方式上来讲,要分别留下麦田和秋田,不像现在收了麦子接着种玉米。那时为了种上小麦留出种麦子的土地,叫“留麦地”。那个年代寒冷来得急,抢种麦子是关键,农谚说:白露早,寒露迟,秋分麦子正当时。这农谚在那时是相当地管用,要是过了秋分还没能种上麦子,这季的麦子就要“交待”了,由于寒冷的猛烈,在没有充分分蘖时就被冻得萎缩了,来年的麦子一定株少苗稀,孤苦伶仃,产量就没保障。
冬天的麦苗一直是人们喜欢的食物。
有人早出晚归偷偷地揪上冻后的麦苗,做麦苗馅的大饺子,也有的悄悄地去牧羊,记事中,一开始几年队上对揪麦苗持放任的态度,观点就是:反正不影响来年的产量,后来就不允许了,恰恰是说会影响产量。
那个年代土地的利用率很低,还得留白地种稙棒子。
稙棒子对百姓来说是相当地重要,稙棒子籽粒是白色的,因此,磨出的面子也白色的,庄稼人在过节和有大事,(比如红白事),需要白面饽饽招待人时,往往在白面里掺一些白棒子面,以解决白面严重不足的窘境,因此每年都要种,它是白面的一种补充。
稙棒子收割早,因此,闲下来的土地就做留麦地了。
既有稙棒子,就有晚棒子,那时的晚棒子就一个品种,名曰:灯笼红,这个品种棒穗小,但是籽粒相当地饱满,充满了黄红的光泽,煞是喜人。
晚棒子地里一般都套种绿豆,由于成熟地晚,同时劳力有限,一时间也不能完全地把地腾出来,就种不上种麦子了。
收割棒子的方法是,用镐贴着地皮把棒子秸秆砍倒,堆成一堆一堆的,叫“一铺儿”,
过后社员们再一铺儿一铺儿把棒穗掰掉,掰棒子需要认真仔细,尽量不能落下棒穗,队长要检查,但是,一个人又检查不过来。
那时村上有派性,人心涣散,队长的管理有困难,有的社员留着心眼,故意不把棒子掰净,做下记号,不定哪一天就会放开让社员们来拾,谁捡拾了归谁。开放后,先奔有记号的地方去,做的要有度,不能太明显了,如果太过了,就会有人告发,要扣当天的工分或者是挨批。
那时大田里另一个主要作物就是高粱了,因为百姓的当家粮食就是高粱,玉米次之,最珍贵就是麦子,产量都不高,还要交公粮。
那时的高粱品种叫“分头留”,籽粒成熟后往下坠着,像是长头发的人留着中分一样,因秋天易涝,所以“分头留”的秸杆高大,高过一般人,后来才有了矮杆的杂交品种,叫“关东矬子”,这是后话。
高粱地里套种黑豆或者是黄豆,那时的黑豆产量高,种的要多些。要说百姓们最喜欢的高粱品种:矮的比不过高的,“分头留”籽粒是红色的,秫面味道浓郁,做出来的食物有劲,口感也相对好一些,“关东矬子”籽粒是白红色,磨出来的秫面远不如“分头留”好吃,但穗大,能密植,产量高。
这种高杆的分头留在籽粒的下面有一节秸秆,叫“挺杆”,用来做“连子”,现在不少的家庭放饺子用的“连子”就是来自自此品种。
每年的秋季,社员们都要弄些挺杆回家,以淘汰旧的或是拿到集市上卖掉。
家乡一带的收割习惯是先收割地里的豆子,一堆堆地放着,然后用镰刀把高粱削倒,留下有一尺多高的留茬,然后,社员们在队长的统一安排下,带上爪镰(一种专门割高粱头的工具),再把高粱穗钳下来,用细些的高粱结捆成捆,由看青地看护着,再由马车拉走。
留茬地里立着,镰刀削过的茬口有一个斜面,十分地锋利,社员们在里面劳动要十分地小心,若是不慎跌倒,随时会被扎伤或者是扎到致命处就有生危险了。
拾秋的人在留茬地里捡拾丢下的粮食或者是拾柴禾时常被扎到,就用土来止血,小孩子们则天真地在地上划上两道,口中念叨着:一道两道,中间的是好药。然后就用两道线中间的土把自己的伤口处理了。
不过,留茬实在是挺危险的,密密麻麻的留茬就像是一个个陷阱里的竹签子,记得有一年,村上一个能干的女人由于在留茬地里搂柴禾,搂了高高地一篓子,太沉,一个人背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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