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西域
看过了美丽的那拉提草原,神秘的喀纳斯湖后,接下来的吐鲁番变得无足轻重。这差不多是最后的行程了,在我的预料中,将毫无痛痒的度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吐鲁番招来警察。去吐鲁番时,经过新疆日报社,奇特的发现
看过了美丽的那拉提草原,神秘的喀纳斯湖后,接下来的吐鲁番变得无足轻重。这差不多是最后的行程了,在我的预料中,将毫无痛痒的度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吐鲁番招来警察。去吐鲁番时,经过新疆日报社,奇特的发现大楼上的疆字居然是“畺”。手机查询后才知,1965年10月1日,在庆祝新中国建国16周年上,毛主席重新题写《新疆日报》,“疆”少了“弓”和“土”写作“畺”。据说**曾发誓,在没有追回新疆被割让的领土以前,他在写新疆的“疆”字的时候,永远不用疆字左边的弓字和土字。
原来一个别字竟蕴含了一段让人唏嘘的历史。新疆,最原始的称呼是柱州。汉称西域,即中国西部的疆域。但西域不时被侵占,1757年,清乾隆帝再次收复故土,把这片土地命名为“新疆”,取“故土新归”之意。
新疆的“疆”字形象的概括了新疆的地理框架:疆字的右半边有三横和两个田字。三横代表三座东西走向,横贯新疆的山脉:北部的阿尔泰山,中部的天山,和南部的昆仑山。两个田字代表三座山脉之间的两大盆地:北疆的准噶尔盆地和南疆的塔里木盆地。左边的一个弓字,犹如边境地区弯弯曲曲的国境线。而弓字下边小小的土字,则暗示新疆边境还有很多中国领土在历史上被迫割让出去。
不来西域,我断然不知一个疆字能包含这么多的寓意。看来,常出去走走,不仅能看到美景,也将和远去的历史握手言和,对于我这种历史盲极有好处。若非亲历,又哪能印象深刻。
上了吐鲁番的车,导游是个20来岁的小姑娘,一点不管事。先到的游客和后到的游客为座位争得吵起来,她不管不问。我发现,湖北人都是哪扎,蹬风火轮的,喜欢到处跑。我的九头鸟老乡占据了游客的半壁江山。不过,老乡是怪多的,对我也没啥实质性的好处,我在土鲁番舌战群儒,也没见他们一个帮腔的。老乡本是同命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哈哈。
我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与旅行社签订的行程只剩下一天了,返程票也亲力亲为找黄牛买好了。还预留了两天自由行动的时间,去趟石河子或把乌市再好好浏览,可谓安排妥当。一切都待按部就班的正常作业。谁知道意外是可以随时发生的呢。
导游照例又给我们推荐额外的景点了:火焰山大峡谷以及眉公塔。不就一天吗,看看葡萄沟、坎儿井、交河故城、维吾尔古村、火焰山就行了。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结果满车的人就我一个没被大风刮走,导游怎么看我都属异类,为之后的纠纷埋下了伏笔。
那首流传天下的《达坂城的姑娘》使新疆小镇达坂城声扬天下,从乌鲁木齐向东南80公里,就到了被称为天山路“闸门”的小镇达坂城。眼前的达坂城是由达坂城政府修建的一个风景区,古老的石路变成了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骡马大店”变成繁华的商业街。原来的已经被淹没在风沙之中了,真正的达坂城只是一片废墟。虽然并没有看到什么,但导游解释了歌声中唱的“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来”却是一个真实的风俗。原来达坂城是戈壁中的小镇,普遍生活贫苦。家中姑娘要出嫁了,必须要带上家里最小的妹妹到夫家,由夫家代养,长到十八岁再还回来。其实这是一个缓解家庭负担的法子,有点搭配销售的意思。以前我老以为带上妹妹出嫁男方算是赚了,却原来含着太多的辛酸在里面。
很多事情不过是看上很美而已。达坂城的姑娘令众多的男士们魂牵梦绕,达坂城的景色和风情并不象歌里唱得那样美丽,“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是这里的生动写照。当地民谣这样说:“达坂城,老风口,小风大风天天有,小风刮歪树,大风飞石头。”这里的树都往一边倒。就连修建在戈壁上的高速路都属于单行道,来去的两条高速道隔得很远很远,据说是为了避免错车时风过大吹起的石头伤人。
当然,世界是公平的。国家在这修建了世界第二,亚洲第一的风力发电场,数不清的大风车挺立在山坡风口,给人们送去了光明和温暖。风车在三级至八级风中自由转动。如果超过八级风,则会卷起石头损毁风车。
再往前走,距离达坂城15公里的地方,有一个绣着洁白花朵的湖,蜿蜒伸展,绵延不绝,这就是有着“中国死海”之称的十里盐湖。它的面积37平方公里,据说人漂浮湖面上,如同落水的秋叶,有的人躺在湖面上,还悠然地翻阅着手中的印刷品。导游惊喜的喊我们看“海市蜃楼”,我东张西望,愣是什么没看见。同坐告诉我,刚才导游介绍,盐湖位于天山北麓,含盐量很高,透明度并不是很好,只有天气晴朗的日子才可以倒映出山峦及树木的倒影。当地人称之为“海市蜃楼”。
以前老听人说,沙漠,戈壁,一直不知道区别在哪。这次亲眼所见,才知道沙漠里是可以有植物的,而戈壁里寸草不生,全是大大小小的卵石。我不知道,多少层的卵石地下,会有泥土。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还有人曾生存于此,也真真是极不容易了。什么叫艰难,什么叫顽强,到过戈壁就知道。
不久我们到达第一个景点交河故城。交河故城几乎全是从天然生土中挖掘而成,最高建筑物有三层楼那么高。大多一半在地下挖掘,一半在地上夯土筑成。著名的雅尔乃孜沟在西北边塞古老的车师国腹地被分为两股,东西分道而行,在下游1650米处相交汇集,形成“交河”。凌空鸟瞰,交河故城宛如一片飘落的柳叶。大约在两千多年前,车师前部的拓荒者们先后到达,他们挖土凿城、修塔建寺,打造了一座规模弘大的车师国都。于是,土楼林立、街巷纵横,官府民居、错落分布。由于四面临水,崖岸如削,壁垒天然,人称“雅尔河图”(崖儿城),这就是交河故城。
如今的交河故城,只剩下一堆堆两千多年前的厚土,纵横的沟壑还在,当年的马蹄声已然远走,可泥土的坚硬如昨,有萧索的吟唱从唐代穿越而来:“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叼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我知道泥土里可以种庄稼,从来不知泥土里也可以有一座迷失的城市。这座城留给世人太多的不解,婴儿墓之谜,屋顶之谜,地下寺院之谜,古井之谜等等。它的残缺的存在也许只为昭示世人,我们都将归于尘土,而尘土永远铭记历史。那一座苍茫的古城,毫不理会世人好奇的目光,它只是不断的结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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