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千古
2014年6月18日晚上20点33分,著名书法家石峰先生驾鹤西去,享年81岁。6月19日早晨5点零9分接到石老师大儿媳月华姐的电话,闻此噩耗,竟一时无语。虽然,自从一年前石老师确诊肺Ca,所有人都有心
2014年6月18日晚上20点33分,著名书法家石峰先生驾鹤西去,享年81岁。6月19日早晨5点零9分接到石老师大儿媳月华姐的电话,闻此噩耗,竟一时无语。虽然,自从一年前石老师确诊肺Ca,所有人都有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我还是难以接受,却不得不接受。
屈指算来,有幸结识石老师不过5年。5年的时光,不长也不算很短。在我眼里,在所有人眼里,石老师是那样的豁达、那样的健朗,怎么都不曾想到他会罹患绝症。更没想到,确诊后短短一年就与我们天人永隔。
一遍遍的回忆,一次次地泪眼朦胧。5年来,石老师的和蔼可亲,石老师的正直乐观,还有石老师醇厚沉稳的书法……都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里。
有很多话想对石老师说,木讷的我却无从表达。痛惜之余,心神涣散,面对键盘,不知该敲下怎样的文字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6月20日是石老师出殡的日子,下了一晚上的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早上起床,看见天空还飘着淅淅沥沥的雨,仿佛老天也不忍石老师离去,止不住的悲泣。
上午大约10点30分,我赶到石老师家楼下时,被告知石老师遗体刚被接走,先去了殡仪馆。黯然之余,我跟随照顾了石老师十多年的菊香大姐一起坐到外搭的蓝色雨棚下,听她讲述石老师临走前的情景。泪水就像雨棚上的雨水一样,悄然滑落。
大约11点40,我们一行7人先行坐上月华姐姐夫的车来到殡仪馆。
离下午1点30分告别会开始尚有些时间,我坐在厅外椅子上默默等待。听着或近或远传来的哭声、喊声;看着一拨又一拨徐徐走入或走出殡仪馆的人;看见有人撑着黑伞,还有人捧着骨灰盒;听见……看见……,无不神情哀伤而肃穆、步履缓慢而沉重……那一刻,思绪何止万千。
这是一个人人都必达的终点,这是最后一道生命的归途,没有人可以逃脱这个结局,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美丽还是丑陋,无论权高位重还是一介草民,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将来的死亡。活着,只是一个过程,是苍白还是精彩、是空虚还是充实,是遗憾是忏悔,还是问心无愧、无怨无悔,都在这不长的一生中一幕一幕上演,直到落幕。拥有的东西再多,到这里也不得不彻底放下,带不走一点一滴。既如此,就让自己活得简单些、踏实些、快乐些吧,无须再为俗世中的名利得失耿耿于怀,不必被红尘里的爱恨情仇折磨得无法自拔,何须又何苦??
感慨间,载着参加石老师追悼会亲友的大巴、中巴和几辆小车先后到达。有人从中巴车上搬下很多花圈,工作人员开始布置告别大厅。我转身走到服务大厅,打印出一幅挽联,请工作人员置挂于高处,希望石老师在天有灵,能感应到我的万分不舍和深切怀念。
大约13点20分,装殓着石老师遗体的灵柩被缓缓推出,亲友们恸哭着拥上前去。看着石老师安详的遗容,泣不成声……
告别会上,石老师原单位杭四中领导致悼词,讲述了石老师平凡却辉煌的一生,失去您,是杭州市乃至整个教育界、书法界莫大的损失。“为人师表、一代楷模!”石老师当之无愧!
在亲友先后上前与石老师告别时,我将一束鲜花静静安放在石老师灵柩右侧,深深地看着石老师,泪如泉涌。安息吧,敬爱的石老师,能成为您的学生是我们的骄傲,我们以您为荣!我们不会让您失望!
告别仪式结束后,还有大约20多人不忍离去。在工作人员引导下,我们拿起一束束鲜花,将花瓣轻轻摘下纷纷扬扬的洒在石老师遗体上,直到花瓣铺满黄色被单。
当六位白衣白裤的工作人员齐步走来,在石老师灵柩两旁整齐站定并致敬时,我们知道石老师将被推往火化,不禁悲从中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又一次无法自控,一声声哭喊,一行行热泪,一双双竭力阻拦盖棺的手……多少的不忍,多少的不舍,石老师灵柩最终被盖上棺盖,亲友们哭着喊着紧紧跟随,直到抵达火化炉前……那一刻,悲伤的亲人们仍尽力拉住灵柩不放手,喊着再也看不见您了……有人对着缓缓推入火化炉的石老师挥手作别,我也不由抬起手来,向着石老师挥手永别……从今往后,怕是再也没有像您这样可亲、可敬、可爱的老师了!
几十分钟后,我们一行23人跟随着手捧骨灰盒的石磊大哥走出殡仪馆。此时,无风也无雨,一片安宁。
我们分乘三、四辆车护送石老师前往钱江陵园。到达钱江陵园,在工作人员协助下,完成一系列仪式,送石老师入土为安。愿敬爱的石老师从此与师母孙振梅老师相依相伴,在天堂快乐无忧!
在最后告别时,天空忽然飘起细雨来。石老师,是您知道我们都将离开而在向我们告别吗?这飞扬的雨花是你最后的叮咛吗?
傍晚17点左右,从陵园回来路上,雨越来越大,亲友们纷纷说祭拜时不下雨,现在下大了,是石老师冥冥中在照顾大家。一车人又陷入对石老师的怀念中!
回到石老师生前居所,再次去石老师灵堂前上了三支香。回想起四年前(2010年7月)我们在师母灵前上香的情景。当时的石老师还是那样的健朗,时隔仅4年,却已物似人非,怎能不唏嘘?怎能不悲伤?
晚上,石老师的子媳在满江红大酒店举办酒席,酬谢前来参加葬礼的亲友。因为石老师,大约90位相识或不相识的亲友们聚在一起,不约而同谈论起石老师的好、石老师的恩情。同桌的吴镛华老师说到动情处,我又一次热泪盈眶。是啊,情义无价,吴老师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还有陈根荣先生(在政府部门任领导职务,兼任钱塘画院副院长)在说起石老师的历历往事时,石老师可敬又可爱的模样顿时鲜明生动起来。
耳旁是别人的述说,我的脑海里则又追忆起石老师生前的种种……
想起那个冬夜,在诗友带领下第一次登门拜访石老师时,大家团团围坐在石老师身旁其乐融融的场景;想起石老师在其客厅那面黑板上写下“花开并蒂”四个字的多种字体,教我们书法技巧时的认真劲;想起石老师不顾夜半天寒执意相送,夜幕下被漫天星斗照亮的、熠熠生辉的脸……
想起带几位朋友冒昧造访时,石老师不仅盛情款待,还一一馈赠墨宝的豪率慷慨;想起石老师指导朋友之子习练书法时,勉励、关爱的殷殷之情;想起吾家乔迁之喜时,石老师不仅抽空前来,还特别馈赠了墨宝——大红龙字及对联……
想起患病初期石老师对病情轻描淡写、蛮不在乎的轻松乐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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