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征途

猎爱征途

闇王小说2025-11-13 11:39:04
于睿今年26岁,打算明年把自己嫁出去。于是,她得在三个男人中做出选择。硕士毕业后,于睿进入一家银行的信贷部工作。迎新晚会上,她一眼就认出男主持人是她的英文面试官。他穿着体恤和休闲裤,笑容爽朗,完全没有
于睿今年26岁,打算明年把自己嫁出去。于是,她得在三个男人中做出选择。
硕士毕业后,于睿进入一家银行的信贷部工作。迎新晚会上,她一眼就认出男主持人是她的英文面试官。他穿着体恤和休闲裤,笑容爽朗,完全没有当时的威严。她听到旁边的同事在议论,说他叫张旻,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助理。节目间隙穿插着小游戏,被选中的员工要回答问题或表演才艺。
张旻抽签后宣布:请于睿现身,做一个有难度的瑜伽姿势,并保持半分钟。
于睿笑了,这有何难?她有五年的瑜伽功底。她款款上台,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身体柳枝般向后弯去,右手扶住脚跟,左手扬至耳侧,发梢垂地。那天,她穿着紧身针织衫和牛仔裤,肩背形成优美的弧线,像一道彩虹闪耀在舞台上。台下一片掌声。女主持人笑着打趣张旻,某人好像忘记掐表了。
当于睿再遇到张旻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温柔和赏识。他们相遇的机会如此多:电梯,餐厅,会议室,俱乐部……她觉得玻璃大楼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玄机。那天,她穿了一件新风衣,仿古的百折领,飘逸的大裙摆。他在公司门口碰到她时笑着说,即使不穿“娇点”风衣,你也是众目的焦点。她吃了一惊,想他真是个女人通,便试探性地问,常陪女友逛商场吧?他说,尚无这种差事,欣赏女装能满足我的某种幻想。她窃喜。他们一起进了电梯。他9层,她15层。到达9层时,其它人陆续离开。他按下关门键,对她说,不介意我作护花使者吧。她莞尔一笑。快到15层时,他突然问:你知道你全身最美的地方是哪么?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地说,是小腿吧。
他贴近她说,听到这话,你的腰不会生气么?
她走出电梯,脸上还带着他呼出的热气。进了办公室,她一遍遍翻阅着桌上的文件,却总是搞不清内容,不禁发出自嘲的微笑。她想起电影里的经典台词:调情是女人的职业,必须时时练习。而她久离情场,已经变得笨拙了。
每个周末,于睿有固定的约会对象陈毓卓,是姑妈介绍的。本来于睿拒绝相亲,她把相亲之苦、牢狱之灾和病床之痛列为同一级别。因为她的表姐在见了一打男人之后,从结婚狂变成了自闭症。这次姑妈打来电话时比中了大奖还兴奋,说三十岁出头的工程师,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某局局长。于睿觉得条件不错,又不想扫姑妈的兴,就答应了下来。
初次见面约在肯德基。于睿先到,拨他的电话。这时,她发现靠窗坐的一个男人拿起了正在歌唱的手机。她迎上去,说,你好,是陈——她忘记了他的名字。他连忙起身,说是我。他高挑俊雅,她心花怒放。他去买饮料,她趁机掏出镜子补妆,手机却响了。她听到一个沉稳的男声:我是陈毓卓,在门口等你。竟然认错了人?于睿起身,想找刚才那个男的解释,看到他正在柜台前和一个女孩握手问好。女孩身材火辣,让她产生了莫名的醋意。于睿感叹,快餐店成了相亲俱乐部。
陈毓卓不胖,但也不高,肩微驼,戴副眼镜。该打多少分呢?她连分都懒得打。主要是前后对比悬殊,她失望感倍增。她想,刚才自己坚定地冲向那个陌生男子,是受天真少女梦的趋使,梦想全场唯一能称得上白马王子的男士会与她有染。陈毓卓看到她,喜悦之光射出眼镜,频频为自己的迟到道歉。他带她去对面一家档次尚可的中餐馆,面试般作了自我介绍。当晚,于睿接到姑妈询问情况的电话。她同意继续来往。小媛说过,初次见面只要不觉得恶心就可以见第二面。相亲往往每况愈下,挑剔的结果只有悔恨。
小媛是于睿的死党,在一家日企做销售代理。她是那种令男人想入非非的女孩,丰满而鲜艳。她读大学时交过一个男朋友,因为他是单亲家庭,父母死活不同意。他们分手后,她再没有谈过恋爱。自从过了25岁,父母就托遍亲戚朋友、街坊邻里给她找对象。连奶奶早晨在公园遛弯时也不放过对她的宣传。小媛相亲是狂轰乱炸型的。她每周至少得见两个男人,有时一天都要分成三段来约会。她懒得提他们的名字,就以职业或身高来指代。她会在电话里对于睿说,这周又不能找你玩了。我周六上午见记者,下午和183看电影,晚上还得跟牙医吃饭。明儿也忙,就算不和168去划船,还得见个同学介绍的会计。我真受够168了,穿平跟鞋也能望过他的头顶。我妈看他是个保险精算师,非让我再找找感觉。
整整一周,于睿没有接到陈毓卓的电话。周五晚上,他发了条短信问她明天是否有空。第二天,他开着本田请她吃金钱豹自助餐,还送她一瓶CD香水。她有点得意。道理很简单,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与开销成正比。他们进一步了解着对方的家庭背景和工作情况。他从B大毕业后,进入这家建筑公司,目前月薪上万,并在城北的黄金地段商业街购买了四室两厅。她细看了他,眉目还算端正,但牙齿参差不齐。她无法想象与他接吻。
于睿还有一个放不下的男人,是师兄李兴祖。他生长于安徽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目前在校读博。当收到A大录取通知书时,他正在烈日下的田埂里劳作。他常提起报信人奔腾的脚步,以及父亲被汗水腌渍的笑容。一张纸片真的能够改变命运。捏着全村人凑的首笔学费来到北京后,他不仅靠奖学金和三份兼职供养自己,还开始资助全家老小。
于睿刚入学就听说中文系有个才子,诗词歌赋、书法篆刻无所不晓。系主任见到他,像伯乐终遇千里马,露出了罕见的笑容。那时,李兴祖和几个文学青年支撑着一本名为《柏舟》的诗刊。于睿为他们写一些小诗,滋养着少年时代的文学梦。他们一见如故。
李兴祖的晚饭一般买两个馒头,留半个装在塑料袋里。第二天清晨五点,他会坐在图书馆前的石凳上一边读书,一边从那半个馒头上掐下极小的块,慢慢地放到嘴里。即便这样,他每次逛书店回来,都会送她书,甚至包括一套精装的古典文学名著。他们曾在他的宿舍里整夜闲谈,他给她讲徐渭的诗文字画,比划那遥远山村的童年趣事。硕士毕业后,他去家乡的贫困县中学无偿支教过一年。那是于睿最为孤独的日子。她每天忙于功课和《柏舟》的审稿,懒得和别人打交道。每次路过图书馆,她都不禁瞥向石凳。
李兴祖回来后,她也要毕业了。他对她说,如果你在外面闯累了,就回来看看,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那晚,他的脸在月光下呈现出特有的质感。于睿知道,他们是不同质地的人。他就像一块不曾受过世俗污染的原生态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