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了大师于丹

终于见到了大师于丹

启衅杂文2025-11-18 12:28:08
当《于丹论语心得》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热播的时候,老婆非要让我陪她看韩剧,以至于错过了目睹大师风采的机会,心里一直有戚戚焉。后来,于丹大师越来越火,我对她的向往和崇拜也就有增无减,天天跟老婆念叨于
当《于丹论语心得》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热播的时候,老婆非要让我陪她看韩剧,以至于错过了目睹大师风采的机会,心里一直有戚戚焉。后来,于丹大师越来越火,我对她的向往和崇拜也就有增无减,天天跟老婆念叨于丹,希望老婆从家庭预算中拨出专款,并看在我辛辛苦苦陪她看韩剧的份上,到书店里去给我买一本于丹大师的书,即使见不到她的银屏形象,读一读她的文字也可以稍微减轻一点我对大师的倾慕之苦。
谁知老婆误会了我,以为我要移情别恋,就更加捂紧了钱袋子,而且把于丹贬得一钱不值。老婆是全职太太,有大把的时间在我上班后看于丹的重播。她诬蔑于丹是御用文人,说《于丹论语心得》是精神鸦片,还说于丹现象是中国社会造星文化造出来的一个文化怪胎。并且反复批评开导我,要我远离于丹和于丹的文字,否则就会像甘肃那位痴迷刘德华的追星女孩一样,走火入魔,导致家破人亡。
女人吃起醋来,真是莫名其妙,叫人哭笑不得。但在我们家里,老婆的专制是出了名的,我当老婆的顺民百姓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尽管我在心里面有100个反对的想法,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也许是我对于丹顶礼膜拜的虔诚感动了孔圣人的在天之灵,昨天下午事情有了转机。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免费发给人手一册定价为20元的《于丹论语心得》,要求大家认真地、反复地学习研究于丹的理论成果,用这本《心得》指导我们的教育教学工作。这一下老婆应该没有话说了。学习于丹是上级领导布置的政治任务,而且油城的数万职工中有许多人都领到了公费买单的大师心得,又没有花家里一分钱,老婆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亲近于丹大师呢?
啊,我终于见到于丹大师了!确切地说,是见到她的照片了。在书籍正中的红腰带上,大师的目光炯炯有神,摄人魂魄;左手伸出兰花指,一股馨香从指尖流出,沁人心脾,无比受用。我呆呆地望着她美丽的面容,久久地不愿挪开自己的眼睛,心里面充满了无比的快乐,大脑中仙音缭绕,幸福布满了全身。
轻轻地取下红腰带,封面上的五个竖行映入眼帘:
论语的真谛,
就是告诉大家,
怎么样才能过上
我们心灵所需要的
那种快乐的生活。
我的心更加剧烈地震颤起来,多么伟大的引导心灵的哲语啊!上接2500年前的孔圣人,中启人心快乐之源泉,下开万世和谐之太平盛世,只需要四个字就可以做到:心灵快乐!
在于丹之前,我知道有三个人对论语倒背如流,即毛泽东、龙应台和我父亲阿炳。但他们对论语的解读都没有达到于丹的高度,所以于丹受万众景仰;她的书可以公款购买发给职工,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毛选》、《邓选》、《江选》拥有这样的待遇。
我第一崇拜的是熟读《论语》的毛泽东,他虽然没有写过《论语心得》,但却说过几句有名的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毛泽东认为没有斗争就没有进步和解放,而且斗争着是快乐的,而于丹认为心灵快乐就是幸福,她是不是超过了毛泽东?
我第二崇拜的是熟读《论语》的龙应台,她写过一本书《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主张要跟一切丑恶的现象作斗争,否则,人性就不能改善,社会就不能进步。而于丹认为心灵快乐就是幸福,她是不是超过了龙应台?
我第三崇拜的是熟读《论语》的老爹阿炳,他凭记忆给我手抄了一本《论语》。他的解读是:“‘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论语》可以读、可以背,但千万不要食古不化。如果一切都听圣人的,就走不出奴隶思维,和谐社会就是空话。如果没有‘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老百姓就永远走不出苦难的深渊。”而于丹认为心灵快乐就是幸福,她是不是超过了我的老爹?
揭开封面,印在扉页上的于丹手迹更加令人心灵震撼:“道不远人,让我们在圣贤的光芒下学习成长。”我一下子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语录:“在毛泽东思想光辉的照耀下奋勇前进。”那个人也是特别擅长学习、注释和宣传伟人的言论,并且因此升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于丹大师现在已经是院长助理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当院长甚至更大的官儿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拔一下竭尽全力注释并且大力宣传于丹思想的老朽我啊!
才读了她的两条语录,我已经大大地提升了思想道德,圣贤的光芒让我的灵魂澄澈透明,心里大大地快乐起来。从此再也用不着劳心劳力地独立思考了,只要跟着圣贤的思想光芒埋头走路就行了。再翻到第9页,学习于丹大师对“子贡问政”的心得体会。
他的学生子贡问,一个国家要想安定,政治平稳,需要哪几条呢?孔子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三条:足兵,足食,民信之矣。
第一,国家机器要强大,必须得有足够的兵力做保障。
第二,要有足够的粮食,老百姓能够丰衣足食。
第三,老百姓要对国家有信仰。
这个学生矫情,说三条太多了。如果必须去掉一条,您说先去什么?
孔夫子说:“去兵。”咱就不要这种武力保障了。
子贡又问,如果还要去掉一个,您说要去掉哪个?
孔夫子非常认真地告诉他:“去食。”我们宁肯不吃饭了。
接着他说:“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没有粮食无非就是一死,从古而今谁不死啊?所以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国民对这个国家失去信仰以后的崩溃和涣散。
天哪,这样解释“子贡问政”可真是空前绝后的一大发明啊!以后的历史教科书要把中国的“四大发明”改成“五大发明”才对!
因为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所以杨丽娟的爸爸在香港“心灵快乐”地跳海了。因为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所以湖北公安县埠河镇万众村村民陈正先与姚元香夫妇,在无法解决贫病交加现实困境时把自己捆绑在一起,“心灵快乐”地相拥投江了。因为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所以数不清的挖煤工人“心灵快乐”地奔赴矿难了。只要“国民对这个国家没有失去信仰”而且“心灵快乐”,贫富差距再大、肚子再饿、死的人再多,又有什么关系呢?
记得小时候,老爹是这样对我解释“子贡问政”的:所谓“信”者,遵守诺言也,即说话要算话,凡事要讲信用,老百姓彼此之间要守信用,而最重要的是政府要对民众守信,民众才能信任政府。政府和民众水乳交融、互相信任了,即使“去兵”,国家不要军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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