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的脚伤
父亲说,他四十多年没有住过院。有生以来第一次住院还是在六七十年代云南当兵时在大理解放军什么医院住过。但这次因为脚伤不得不在医专住了好久,好久。。昨天,我和胜辉约好帮妈妈到田里收谷。大家上午很早就赶到家
父亲说,他四十多年没有住过院。有生以来第一次住院还是在六七十年代云南当兵时在大理解放军什么医院住过。但这次因为脚伤不得不在医专住了好久,好久。。昨天,我和胜辉约好帮妈妈到田里收谷。大家上午很早就赶到家,但是吃过中饭,收割机还没有到村子上边的田里。听打听消息回来的队长说,只怕今天没有戏了,因为机子到了水库堤下的那个村。大家一听都有点泄气。妈妈更着急,说等明天,谁还来啊。我不停地劝她说,我一个也帮着把谷子会背回来的。因为父亲的脚,所以妈妈买了一次米,家里的米又不多了,胜辉叫蛮子用摩托驮些谷打米。妈妈说,现在还有吃的,等下次吧。
下午几个小朋友喊着我,说家里没有味,要到外面玩。我只好带着他们去草地捉蚱蜢。过了一会,收割机在堤底下收完一丘田就急急忙忙回到了村里,按着田里的顺序等到五点多一些就到了我们田里。由于禾被风吹倒了不少,所以收起来还是有点麻烦。但是毕竟到田里来了,于是背的背,扛的扛,蛮子还着小朋友们拖着打米的独轮车三袋子一车一车地往家里运,难得叔叔也来帮忙,他说,快天黑了,你们第二天还各有各的事。等天全黑,我喊了叔叔一起喝了一口白酒。帮妈妈把扔在地平里的谷搬进屋睡了。就澡也没有洗,和衣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因为医生说,第二天办出院。吃了早饭,我就坐车来到医专。父亲已经把东西都清好了。我说,医生呢。他说动一个大手术去了。等到十二点多,打电话给医生。他说,刚出手术室,回家吃饭。反正要等两点上班。于是,我就在父亲的病房里看看电视,又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两点。医生把父亲喊过去,进行了一番嘱托,大意是,经过十八天的治疗,小腿后面感染有好转,但只是好转,离愈合还有很长的时间,具体说不准。要隔一天来换一次药和纱布。我问他,要换几次。医生说,现在住院也是隔一天换一次。回家费用还低些,因为是熟人,所以省了一些不必要的检查。
转了两趟车,我提着东西带着父亲回家,坐在车上,阳光照在父亲的脸上,我看见父亲瘦的脸,浑浊的眼睛。心里很不好受。
下了摩托,父亲跟在我身后,一颠一颠地回家坐在妈妈放在台阶上的椅子上。妈妈正在收谷看见父亲的脚又肿起来。我也看见了。父亲也注意到了。妈妈说,怎么还是这样?这以多天后还不见好啊。我告诉了医生的话,妈妈听了很着急。父亲突然说了一句话,这得的是送终病。当时我没有听明白,问了他一句。他又大声说了一遍。我听着,心里酸溜溜的。知道父亲也有点灰心,看到住在医院里这么久还是这个样子。我赶紧宽慰他,说长肉长皮是要慢慢来的。
善良的父亲心里有个计划,早有了的。他是想在九月完成两件事情,一是把家里屋子上的瓦换了,所以他就去砍树。二是早些把谷收了,要到上海去带小孩。就连没有住院时,我打电话回去。他也说,应该好了些吧。住院时,妈妈每次接到弟弟的电话,父亲又在问,是雪满打的吧,告诉他不要担心。我回去,看到被父亲扔在地坪里的那根树,树是新鲜的。我试着搬了一下,好沉,搬起来都费力。六十八的父亲还要把它砍下,从山里背回来。我问他,那次为什么不住院?以前他都是说,医生说没事,到村里的医生打几天针就会好。今天,我又问他那天的具体情况,他讲了,说是当时,从李利民那里借了五百元到走到人民医院,医生说,五百元住不起院啊。所以伤口处理后,父亲又拖着脚回到李利民那里打针。那天的时间是从早上十点多打伤到晚上八点。父亲,为什么不借别人的手机和我或胜辉打个电话?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只是每天送饭,看看父亲,又看到了妈妈天天焦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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