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家小弟小妹

我的邻家小弟小妹

挦治散文2025-06-26 12:13:41
三十多年前,我家居住在盱眙种畜场场部。几排宿舍房,住着二三十户人家。都是同一个农场的职工,有农场的领导,也有农场子弟小学的老师,或者农场各职能部门的职工。那时,是这样称呼的。与我家相邻的,大多是南京知
三十多年前,我家居住在盱眙种畜场场部。几排宿舍房,住着二三十户人家。都是同一个农场的职工,有农场的领导,也有农场子弟小学的老师,或者农场各职能部门的职工。那时,是这样称呼的。
与我家相邻的,大多是南京知青或者在农场内还有些知识的人。我的母亲当时是农场幼儿园老师,农场很多孩子都在我们家上学。说是幼儿园,其实没有校舍,只是把孩子送到我们家来。
母亲的实惠就是可以在家里上班,带着这帮孩子,同时做些家务。
有了这帮孩子,母亲不需要再去农田里做活,也激发出了母亲年轻时喜欢歌舞的天性。教这帮孩子背唐诗,学唱歌跳舞。虽然,这帮孩子年龄相差很多,有6、7岁没有到上学年龄的,也有刚断奶的还不会说话走路的。
那是的我,已然上学了,读三年级或者是四年级,记不太清楚了。每天放学后的任务,就是帮母亲带着这帮孩子,陪他们玩,好让母亲做些家务活。他们都是我的小妹妹、小弟弟。虽然,陪他们玩不是我很乐意的事,但是,他们这帮幼儿园的弟弟妹妹们,每天下午有农场“特供”的红薯,母亲每天为他们做红薯茶、烤红薯等点心小吃很是吸引我。
也奇怪的很,这帮小崽子平时在家饭菜都很好,却不愿意吃。到我家,不管母亲做的是什么,都狼吞虎咽地能吃不少,那怕是玉米糊糊就咸菜。仿佛母亲做饭,有什么秘诀似的。
夏天的有时候,大家都喜欢把饭桌放在外面吃饭,明明他们家做的是和我们家一样的饭菜,却还是要到我家桌上吃。急的他们的母亲经常“狠狠地”说:下次就把你送给陶阿姨家,不要你了。
几个月下来,这帮孩子中,居然能演出几个很好的节目,唱歌、跳舞、相声、快板、儿歌。印象比较深的是邻居做农场医生的周阿姨家女儿林慧慧,总是扎着两个羊角小辫,唱歌、跳舞样样精,每次演出总是台柱子;农场司机陈叔叔家的小陈猛兄弟,学会了说相声,居然有模有样的,滑稽逗笑;还有会说快板的,一百多句的快板,说的一句不差,名字倒记不住了。逢年过节的演出中,博得了家长们很热烈的掌声。
这帮孩子中还有朱叔叔家敏敏、小二姐弟、贺叔叔家的姐弟俩、邻居荣叔叔家小燕子姐弟、汪叔叔家汪群、媛媛姐妹等等。还有好多位,却已经记不得了。
据说:自从我们家搬迁之后的十多天里,荣家小燕子和他的弟弟——这帮孩子中最小的,天天趴在我家门上喊:陶阿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搬走几年后,母亲曾经回去过一次,那个扎着两个羊角鞭子的慧慧妹妹正在学校上课,看见母亲走入农场子弟小学大门,第一个跳出教师窗户,边跑边哭,奔向母亲。以至于其他孩子也学着她跑了出来,课也不上了。
近年来,常回去盱眙看看家乡,也陆续见过几位邻家小弟小妹。更多的小弟小妹,如今分散各地,要想见面,也不知何年何月。他们或她们,早已不复当年那稚气未脱、天真烂漫的模样,都各自打拼出一番自己的天地。但凡见面的,却还是叫我“大东哥哥”。
三十多年了,母亲老了;当年母亲的这帮学生们也步入中年了;我——这帮孩子的大东哥哥,亦已是鬓角斑白了。一声:大东哥哥,依然那么亲切,依然那种感觉,依然是出自内心的真情,却勾出了我两眼热泪。
十多年前,回故乡有感,试填一阕临江仙:
莫道儿时年尚幼,故园梦里游。
二十一年回故乡,却山水依旧。
山依旧,水依旧,桥边争赌枝头。
西山鸦鸣声声寒,槐花零落惹清愁!
当年总角侣,而今鬓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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